她看著他,依舊是淡淡眼神:“一炎,我很好,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安靜的生話,你不用擔心。”
以前,她總是歡快的在他耳邊說個不停:炎,這件衣服好看嗎?炎,好想你;炎,我今天做了愛心早餐哦;炎,我漂亮嗎?炎,我愛你!炎,我們一起去法國吧……
可是,她現在隻是稱呼他:一炎。一字之差,千裏之遙。還好,他才四十四歲,她才四十二歲,他們還有時間,跟著他,十七歲生子,明非十八歲被趕出家門,七年了,七年他未在她這裏留宿過,七年裏他身邊不乏女人,可是,她卻七年如一日,安靜的存在著。
“非兒,他好嗎?”
“哦,他,很好。”難得他主動問起兒子,心底泛起小小的漣漪。
“哦,那就好。”
突然想兒子和她那乖巧的女朋友,臉上情不自禁的泛起笑容,忍不住說道:“一炎,非兒長大了,你一直在外麵忙,我可以照顧自己,我……我準備出去……”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不行。”他還沒有好好彌補她,可是在她聽來,不過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罷了。他連最後的自由都不給她麼?即使沒有愛,也要禁錮她。
“哦。”她落寞的回應了一聲。
“為什麼不可以?”外麵突然傳來果斷的反問,話落,明非牽著阮索索的手站在門外。
他看著門口站著的兒子:他長大了,神情如當年的他,當年他也是這樣的牽著她張揚著幸福,他一時間隻是盯著他們,不說話。
“哎呀,兒子啊,不可以對爸爸那樣說話。”她沒想到兒子會突然冒出來。
“媽媽,他那樣對你,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說完又轉頭看著爸爸:“一個女人能有幾個七年,難道你還想讓媽媽在這裏孤獨到老嗎,你在外麵瀟灑快活的時候,可有想過媽媽在這裏每天以淚洗麵,你在外麵左擁右抱時可有想過媽媽在這裏獨守空房,你還要禁錮她到什麼時候……”
“夠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他盯著他,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孩,冷冷的說:“不要什麼女孩子都往家裏帶。”
阮索索觸到他冷冷的目光,身子悄悄的縮到明非的身後,明爸和明媽一樣,看上去都是那麼年輕,但那種陰冷的眼神,使她懼怕。
“我不會像有些人一樣,並且她不是你認為的那種隨便女孩,這輩子,我隻認她一個,不像有的人,說一樣,做一樣。”滿滿的火藥味。
“兒子,你剛不是說還有事嗎,快點走吧,聽話。”明媽邊說邊把兒子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