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垚驚愕道:“皇上,您……”
陳帝看著那位孔大夫冷冷道:“隱藏得挺好的啊!”
那位被打倒的孔大夫惶恐道:“皇上,草民雖然沒能讓感染瘟病的人減少,但每日也是盡心心力在做了,不知皇上為何要這麼說草民!”
劉垚也道:“皇上,是啊!您這次是真的錯怪孔大夫了,此次瘟病來勢凶猛,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至今還沒有找到醫治的辦法!沒想到孔大夫一來,竟讓那些本已奄奄一息的人好了許多!”
陳帝並不理會劉垚,對著那個孔大夫道:“怎麼,你還要再隱藏下去嗎?”
孔大夫立即雙膝跪下道:“求皇上饒了草民,草民並不知道皇上您在說什麼,草民每日都是起早摸黑地救治百姓啊!”
劉垚等人紛紛上前來求陳帝。
陳帝哼聲道:“朕雖然不是太醫,但也懂些藥裏,盡管你鍋中所熬製的藥沒錯,但你身上所佩戴的東西卻已將你的身份暴露!”
隻見孔大夫一個鯉魚跳穩穩地便站起了身,哈哈一笑道:“狗皇帝,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眾人愕然地看著陳帝和那位孔大夫。
劉垚更是小聲嘀咕道:“他身上的東西?什麼東西啊?”
陳帝冷哼一聲道:“自從朕進了這個院子,便已經注意到你了。而剛剛劉垚又說自從你來了永州之後,死的人雖少了,但感染的人卻多了不少!朕自然就注意到你了!細看之下,果然如此!”
此時那位被稱為孔大夫的麵色突轉陰下,陰狠的怒目直瞪著陳帝,已是不知何時從右手的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來,直向陳帝刺去。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嚇了一跳,卻發現陳帝仍是穩穩地站著未動,那匕首離自己隻餘一寸左右,陳帝輕輕一個側身便避了過去,同時身軀如飛般飄然而起,接著連連出了兩腳已將那孔大夫踢翻在地。
而與此同時,原本在邊上負責或配藥或熬藥的三人立即從邊上抽出一把長刀來,飛起身起,齊齊向陳帝刺去。
祁步君與曹德海二人提劍上前,單憑二人的身手,不過一二十招那已,三人均被打翻在地。
立即有人上前將此四人牢牢控製住!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陳帝看著這些假冒的大夫對劉垚道:“你啊,是被這個人的表象所蒙蔽了!你看此人,手如此粗糙,雙手布滿老繭,分明就是一個習武之人!再看他腰間所配帶的這個玉佩,從朕進入這個院子開始,便已經注意到他有意無意地將玉佩浸入藥中,雖然邊上有人提醒,但他仍是我行我素,試想不是有什麼目的又是什麼!我們尋常人會將自己腰間所佩戴的東西,尤其是如此名貴的玉佩浸入湯藥裏麵嗎?再加上朕剛剛問過你,你說這段時間以來,感染瘟病的人有增無減!”
陳帝看著已被牢牢控製住的孔大夫道:“想必這塊玉佩定是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所佩戴過的吧!”
孔大夫哈哈大笑道:“沒錯!我要讓這一片所有的人都去死!”
此刻劉垚的臉色極為難看,他怒盯著這些人道:“你,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害死那麼多無辜的百姓?”
孔祥冷冷大笑幾聲道:“無辜?你們陳國的百姓無辜,我們苗國的百姓就不無辜了嗎?”
“苗國?原來你們是苗國人!”
“沒錯!此次我們進京,就是為了在你們大陳廣散瘟疫!你們害死了哈賽爾大將軍,又有那麼多將士死於那次大戰,讓家中的父母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了父親。你們大陳的百姓無辜,難道我大苗的那些將士就不無辜,他們的家人就不無辜了嗎?”
祁步君牢牢走到孔祥身邊道:“這些話,你應該去問你們的哈賽爾大將軍,當初他的軍隊是如何滋擾我大陳國的平城百姓的?又有多少大陳百姓是死於那次戰亂!何況挑起此次大戰的乃是你們苗人,而非我們大陳。我們眾將士隻在戰場上與你們的軍隊廝殺,而不會卑鄙無恥到利用瘟疫來毒害平民百姓!”
孔祥大笑道:“哈哈哈,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如今的永州城,號稱全大陳最富裕的幾個城鎮之一,已成一座死城!不用多久,這次大瘟疫必將會在你們陳國全麵暴發!到那個時候,每天死去的人將會不計其數,三年之後,我們大苗便可坐等將整個陳國收入囊中。”
陳帝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們苗國人的胃口可不小,不過,恐怕要令你等失望了。有朕在,朕絕不允許瘟疫橫行!”
孔祥死死地盯著陳道:“你以為,這些隻是簡簡單單的痢疾嗎?哈哈哈哈,那你也太小看我們大苗了。你以為這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嗎?隻是可惜你隻猜中了一半,這塊玉佩的確是我每日在死去的人身上擦過,尤其在他們的排泄物中浸中。但更為重要的是,我在裏麵加了一味東西!皇帝,嗬嗬,就算你有多大本事,也不可能治愈此症,更不可能阻止這疫的大蔓延。你就等著給你的大陳百姓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