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毒侵入體(1 / 2)

陳帝的臉色極為難看道:“兩個月便會置人於死地?”

周太醫道:“沒錯,少則一個半月,多則兩個半月,兩個月之後即使是知道所中何毒,甚至連手中已有了解藥,也已無任何良藥可救了。”

此番話,讓眾人心驚不少,下如此惡毒的毒藥,心狠手辣絕非常人所能比擬。

陳帝問道:“周太醫,父皇是否也死於這種毒?”

周太醫搖頭道:“不是,先帝之毒雖也罕見,但並非無解藥。而且隻要每隔一斷時間服用解藥便不會發作。可是,皇上,這種毒如今並無解藥!”

眾人大驚失色,張元與祁老將軍等人立即道:“那可如何是好!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皇上身上的毒越來越深嗎?”

周太醫凝思道:“無論如何,老臣絕不能讓皇上出事!”

“朕現在所中之毒手是否深?到何時才會發作?”

周太醫道:“皇上請放心,從碗中水的顏色來看,所幸皇上目前中毒並不深,他們用量也極其細微,想必是如果真的要置皇上於死地,也會在兩個半月左右,也就是過年的時候。”

祁雲山驚道:“此毒竟如此厲害!是何人如此陰狠,要置皇上於死地不可?”

祁步君臉色極為凝重道:“兩個半月?過年之際?皇上,那不正是宮中要宴請群臣的時候嗎?那時……”

祁步君看向禦案上剛陳帝遞給他們看的奏折,恍然大悟道:“那時,駐邊的幾位大將軍也已回京,他們還會帶來大批的兵馬……”

陳帝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朕竟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是如此按捺不住了!”

祁雲山忙問道:“周太醫,那失魂散緣何毒性如此之大?”

周太醫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幾人,說道:“那是因為製作失魂散的東西是荼蘼花粉!”

張元驚愕道:“荼蘼花?真有此花?”

周太醫道:“不錯!荼蘼花又叫未路之美,味清香,極淡,有劇毒。此花隻生長在極寒的懸崖之巔,整個山崖也就一兩株而已,此花通體雪白,且常年有毒蛇守護,常人根本無法采摘!”

陳帝冷笑道:“他可真是費盡了心思啊!”

周太醫又道:“從皇上所中毒性來看,想必他們用量極少,而荼蘼花的花粉氣味本就很是清淡,看來要找到他們究竟把毒混在哪裏,必是極難找!”

此時眾人皆是心事重重,祁步君問道:“周太醫,難道民間流傳真的沒有解此毒的解藥?”

周太醫輕歎一聲道:“此毒本就十分罕見,下官也隻是耳聞,若不找到毒藏於何處,隻怕……”

他定定地看著焦慮萬分的眾人,輕聲說道,“隻怕很難配得出解藥來!所以我們當務之急便是要找到此毒是通過什麼東西進到皇上身體之內的。必須立即將此毒銷毀才是萬全之策,否則即使配來了解藥,皇上的身體也是吃不消的,那……那豈非枉然!”

如此這番話說出,眾人的臉色均變得極為難看,緊鎖的眉頭,將雙眼瞪得極大,四處緊緊的搜察著每一處,隻恨不能人人裝了一雙透視眼、千裏眼,將這皇宮中的萬物洞穿。

味清香卻又極淡,無論是禦書房內甚至是承德殿乃至整個皇宮,這樣的東西太多太多。可是查遍禦書房內所有東西,尤其是進到嘴裏的東西,甚至連漆在椅子或是書桌上的漆也要細細聞過,卻是無論如何也查不出究竟將此毒放在何處,又是如何進了陳帝的身體之中的。

荼蘼花,又叫未路之路,光這“未路”二字落進耳中便讓人不寒而栗,硬生生地激起一層層的雞皮疙瘩,想想便知道是有多凶險了。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骨子裏透出來的恐懼,一種仿如隻獨一人置身於無比巨大而又黑暗的屋子裏,摸遍了四周卻絲毫找不出一絲絲可以逃出去的縫隙的恐懼,一種甚至已到未路而身後卻是萬丈深淵再無退路的恐懼。

禦書房內安靜得隻有眾人走動時,穿在身上織物摩擦的細碎之聲,就連呼吸之間也是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把那絲極淡的清香驚嚇離開一般。

在邊上靜靜看著的肖公公一直苦思冥想,好似在尋找著什麼,又似在想著什麼,一會兒暗沉一會兒蒼白的臉色如進了染坊一般。

張元見肖公公的表情實是十分奇怪問道:“肖公公,您這是怎麼了?可有何不舒服,或是……或是想起了什麼?”

肖公公輕輕搖了搖頭反對周太醫說道:“周太醫,聽您剛這麼說,老奴似乎也曾有過類似這樣的情形,隻是並沒有像皇上那般頻繁。而且第一次感覺眼前一黑,四肢無力之時,好像也就五六天以前,另外便是今早起身之時,隻這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