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六郎送走了,再去看你分到的那些田地。那些地方種什麼,都需得有個規劃方成。”溫宥娘又道。
孟世子自然是同意,也去與六郎說了此事。
六郎聽聞從軍之事已經定下,少不得跪下對孟世子行了大禮,“多謝郎君為奴籌謀。”
孟世子忙把人扶起來了道:“何必說這些客氣話,指不定你還是我叔叔呢。”
這人說話說得口無遮攔,六郎卻不在乎,隻感激之餘,跟孟世子道:“夫人雖是庶族,可見是有大智的,隻望郎君以後遇事多與夫人相商。以後的日子,必然順暢。”
孟世子哈哈道:“我哪不知她厲害。”
終是把北麵搞定,孟世子又與溫宥娘說直隸之事,“設在直隸也好,直通南北,倒是比江南要更強一些。貨物運轉,也更快。”
溫宥娘道:“直隸是船運方便,可你忘了直隸藏了多少了?但凡有數的東西,都瞞不了人。別人查起來也更為方便。”
“不如江州,真遇見急需大量物資之時,一是收集物資容易,二是可走路運,分批送往。”溫宥娘又道。
孟世子沒想得明白,“運送軍資這種事情,為何需要隱藏?”畢竟大隆也沒四分五裂甚的,不至於發生軍糧被劫這種事。
溫宥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把最終不行就造反這種事也考慮進去了,不過這話也不好跟孟世子說,就道:“直隸是不錯,不過世家暗探聚集過多,我們沒底子,到底還是穩妥為上,設一小點倒是行。”
而溫宥娘的襯衣也在即將離京之前做好了,隻領子不好做,溫宥娘也沒弄,隻留了個無領襯衣款。
孟世子穿上去,完全無解,“這,我外麵怎的穿?”
因沒有衣襟,外麵也不好套外套了,看起來十分不倫不類,且還露脖子甚的,跟那些愛裸奔的狂士也差不多了。
溫宥娘心想給你穿就不錯了,哪還嫌棄來嫌棄去的,因此就道:“這不過是拿來屋子裏穿的,隻怕你夏日裏熱呢。裏衣也不透氣,不如這個涼快。”
有時候男人也挺好哄的,孟世子被溫宥娘這麼一哄,也真信了,心裏直冒甜水,覺得娶了好媳婦兒,上得廳堂,論得朝堂,下得廚房,縫得了衣裳,是最最賢惠不過,可比當初想的要劃算多了。
因對月一日一日的快過沒了,六房也開始打理東西,然後選了一日天氣不錯,便啟程出了莊子。
莊子上自然留有張府的人看守,六房回去不比來時,裝了整整好幾車。橫豎有人護送,倒也不在意裝多了不好。六太夫人還特意在京城裏買了不少東西,又貴又重,還惹得六太老爺好一陣子不滿。
而四房也在今日出了京,本就說好的在一起,自然也在京郊聚了頭。至於如何跟老公爺說的,也是他們房自己的事。
京中至直隸,因年前年後嚴如霜又來往鬧著剿匪了幾回,簡直就是連隻蒼蠅都沒有,一路順暢得很。
由於的輜重過多,又有老幼婦孺,行走倒是比平日裏慢得多。所以走了兩三日,才到了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