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婚禮陰謀(2 / 2)

“連自己的兄弟都害,你真是禽獸不如!”

“這樣的畜生,還跟他羅嗦什麼,先拿下再說!”

聽著群情激憤,南宮遠的額上雖已滲出冷汗,卻還是冷笑道:“黃毛小兒之話,豈可聽信!諸位英雄又怎知不是康溪行聯合外人來陷害我?”

“諸位若不相信的話,我可對父親的在天之靈起誓,若我今日有半句謊言,定叫我蕭氏無後,我死後也不得見父親英靈。”蕭亦清緩緩道。

眾人雖知蕭逸風大將軍滿門抄斬,但傳聞他的兒子被高人所救,還學得一身好武功。

蕭亦清雖是暗月閣中人,但在江湖中卻一直隱藏了自己的身份,故大家隻知他就是蕭氏後人,卻不知他的真實身份。

如今他這毒誓一發,便更無人懷疑。

“蕭公子,你何必發此毒誓,我們信你便是。”

“就是。蕭大將軍正義凜然,他的兒子也不會差!”

南宮遠見勢不妙,忙向女兒使眼色。但南宮茵卻隻是冷冷地看著,仿佛一切與她無關。他的心下一沉,作勢便要逃走。

蕭亦清攔住他道:“莊主這便是要一走了之了麼?這倒要問問在場的英雄答不答應了。”

“對,事情還未說清楚,南宮伯父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康溪行淡淡道。

“你們分明是要置我於死地,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南宮遠冷笑道。

“莊主誤會了。”蕭亦清道,“如果真的是我們冤枉了你,你不妨趁著諸位英雄在場,將一切都說得明白。”

南宮遠不說話,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刀。

“南宮莊主為何不說話?難不成是做賊心虛麼?”

“若事情真的不是莊主做的,為何不趕快說個清楚?”

“你若再不說,便是要承認了麼?”

“如此小人,還與他羅嗦什麼,看刀!”

話音未落,一柄鬼頭大刀自人群中擲出,帶著呼呼風聲飛向南宮遠。隻聽“哢”的一聲,一道劍光飛過,硬生生地將刀震開。同時,一個黑影飛身而入,取下插在柱子上的長劍,護在南宮遠身前,冷冷地看著眾人道:“誰敢傷莊主,就是死!”

南宮遠的眼裏一陣驚異,道:“衛律,你不是回家看你爹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莊主,桃花落我已替你拿到。你盡可將這幫人通通殺死。”衛律答不對題。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支狀若桃花的長筒暗器遞給他,道:“莊主,衛律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說完,他舉起長劍,道:“莊主,我為你開路!”

手中長劍如蛇,砍出一條血路。

南宮遠內心的疑慮更重,隻是生死關頭,他來不及多想,跟在衛律身後衝了出去。

衛律武功不弱,此刻又殺紅了眼。一時竟無人敢靠近,眼見他們就要出門口,銀衣男子一個起落,便擋在他們麵前。隻是用手一挑,劍便到了他的手中,然後他輕輕一送,劍便貫穿了衛律的喉嚨。

沒有人能看清銀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他們隻覺得那一連串的動作宛如一位少女在撫摸愛人的脖子。他們隻顧著驚訝,絲毫沒有看到衛律眼中的釋然,沒有看到蕭亦清眼裏的一抹悲涼,沒有聽到他輕輕對著灰衣少年說:“去吧。”

連夜雪也沒有看出,剛剛死去的少年衛律,就是天竹,那個一向沉默的暗月閣弟子。

南宮遠眼見衛律已死,已覺自己凶多吉少。不禁麵目猙獰,按下暗器開關,卻無一支暗器射出。

“假的!哈哈……假的……”南宮遠瘋狂地大笑,舉起馭陽刀,要做魚死網破之爭。

眾人見他頭發散亂,雙眼泣血,猶如魔鬼,一時也不敢上前。

蕭亦清雖有絕世武功,但在眾位高手麵前,他隻能刻意隱藏招數,以免泄露身份。所以百招過後,被馭陽刀砍傷左臂,血流不止。

夜雪馬上跑到他身邊為他包紮傷口,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為之,但看到那深深的口子,心還是刀割一樣疼。

“蕭兄!”康溪行見到好兄弟受了傷,立即大喝一聲,奪過旁人的劍便衝了上去。

康氏家族本以劍法見長,雖對外人不提,但莊內一向教導很嚴,是以康溪行的劍法不弱。但他又如何能敵得過以一柄馭陽刀稱雄江南武林的南宮遠?不久他便多處負傷,鮮血淋漓地流了一身。可他仍不放棄,一次次舍命地進攻。終於引得在場之人同仇敵愾,一同誅殺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