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那個為首的是不是長得很帥?”大老李問道。
“是呀!”店老板回答說。
“是不是姓鍾?”大老李繼續問道。
“是呀!”店老板眉飛色舞,起身叫夥計:“把旅店登記簿拿來!”
夥計把旅店登記簿拿來,姚華接著,遞給了大老李。
大老李展開登記簿,上麵記著:鍾山,男,26歲,籍貫湖南臨沅人。幹什麼欄:寫著做生意。備注欄:隨行3人。“好狡猾的家夥!”大老李心想,把登記簿還給店老板。
“我們現在有事,今晚還在你這裏休息,留個鋪位哦!”大老李起身告退。
“一定,一定,樓上有房!”店老板應付道。
從旅店出來,大老李衝姚華說:“想不到你小子肚裏還有貨!”
“那能呢,我那包煙是我那小舅子出差回來帶給我的,就剩這一包了,想不到為李老板派上了場!”說罷,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到街上轉了一圈,隨即返回黃甲鋪鄉政府,到現場勘察的人已經回來。
“老李,歡迎歡迎。”管段民警老羅快人快語。
“你們要來的消息,中心所已通知我了。這不,漏子捅大了!”說著將大老李、姚華讓進辦公室。
接著,雙方通報了情況。
老羅說,公安局領導對這裏的情況很重視,刑偵隊也派人動身了。你們提供的情況很有價值。中心所已組織力量設卡攔截。今晚我們還有行動。老李,你們路上辛苦了,今晚就好好地休息吧!
“這你就把我們當外人了。這麼辦吧,我曾經在這裏工作過,這裏的地形我熟,今晚我和姚華去小蘇溪,那是北去九溪南下漆河的另一條要道。”大老李說道。
“好!老將出馬,一個頂兩,最合適不過了。”老羅讚同說。
“那我們現在就動身,爭取天黑前趕到那裏。”姚華接著說。
“謝謝你們。”老羅把手伸了過去,緊緊地握在一起。
夜涼如水。
這是一條坎坷不平的山澗小徑,兩側怪石嶙峋,很少人走動。
婁阿鼠卷縮車箱,一捆稻草裹在身上,呼哧呼哧享受起來。
會稽公鼓眉猩眼,直勾勾地瞪著遠方。一棵流星刺地一聲,光亮消失。會稽公用腳揣了下婁阿鼠:“你說三哥會怎麼樣?”
“沒問題,他人精得很!”婁阿鼠附和說。
“該走了!”會稽公憑感覺說。婁阿鼠揉了揉睡眼,拖拉機又突突地奔起來。
還是白天銷尿素的商店,旁邊有一庫房,屋內堆滿了苧麻,這是他們白天偵察到的。商店已沒動靜,他們扭鎖入室,把苧麻裝了一車,迅速離開了場地。
當車快到理公港時,一竹木檢查站攔住了去路。
婁阿鼠大聲說:“我們是給供銷社拉麻的,快讓開!”
工作人員過來,檢查證件。
冷不防被婁阿鼠一拳擊中麵額,會稽公加大油門,朝橫竿衝撞過去。哢嚓一聲,橫杠折斷,拖拉機狂奔著。
竹木檢查站工作人員從地下爬起來,搖通了理公港派出所的值班電話。
“是派出所嗎?我是竹木檢查站,5分鍾前,有一盤式拖拉機強行闖關,並打傷我站工作人員。對,對對,車上幾個人?好象隻有兩個人。裝的貨物?是裝的苧麻。年齡30歲以下,麵貌?麵貌沒看清。好好,好好好!”林檢人員放下話筒。
電話以最快的速度傳到黃甲鋪,傳到了小蘇溪。沿途各哨卡加強了警戒,中心所立即組織了追捕組。
會稽公知道闖了禍,油門踩到了最大限度,在水泥路上狂奔了一程後,拐彎去了小蘇溪的機耕路。
大老李接到犯罪嫌疑人逃竄的消息,立即與姚華在當地群眾幫助下,設置了三道路障。
當突兀飛馳的拖拉機象脫韁的野馬狂奔而來,十幾隻強光不約而同射向機手。這一招真靈,拖拉機歪到了一邊。
大老李、姚華等疾如鷹撲,捷如猿騰,三二下就把罪犯捆了起來。
燈光下,大老李放開嗓門,對機手問:
“叫什麼名字?”
“會稽公。”
“本名?”
“章生,石門人氏,隨母入籍臨沅熱市。還要問嗎?”會稽公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你就是章生,好一個會稽公。”沒等大老李把話說完,章生就把話接了過去:“這可是你說的!”
“熱市、盤石、雙溪、馬鬃嶺等地電視機盜竊案你也參加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章生答話。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姚華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