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將計就計(1 / 2)

“姚華,你進屋把伯母扶來。”陳平對姚華說。

一會,姚華扶黃群妻子坐下

“在家,那天我和老頭子都沒出去。”黃群妻回答。

“有沒有陌生人來?”,老人憂悶沉胸,咳嗽如昨。陳平簡單地跟老人作了工作。接著問:“伯娘,前天你在家嗎?”

“有的,老頭子退休後開了個簡易診所,每天有不少人看病問方。前天有一年輕人進灶房,我便喊了一聲,意思是提醒他我屋裏還有人。”老人說話很風趣,“那小子聽到我一喊,說要討水喝,沒一會就出來了。”“咳咳...”

“我還聽那小子叫國字臉為大哥,後來又聽那國字臉講,外麵風聲緊得很,財源不好。國字臉問那小子,準備好了沒有?年輕人講,還差盤纏,說是5天後去什麼江?”黃群妻回答。

“好!您老去休息。”陳平說完,便和姚華去找鐵鷹。

現場勘察已接近尾聲。今天鐵鷹心情特別好,見陳平、姚華走來,大老遠就招呼:“小陳,我逮住狐狸尾巴了。”

“哦!”陳平回答。“你看這打洞撬痕,是黑老鴉的傑作,而這爬痕攔路虎卻是白麵郎君所為。如果我判斷不錯的話,這個團夥的主犯很可能近期內潛逃。”鐵鷹把想法端了出來。

“您的判斷很有道理,剛才我和姚華找受害人調查,黃群和他的老婆提供了重要情況。”陳平彙報說。

“走,進屋去,姚華,你在外麵警戒。”鐵鷹說完,扭頭進了進了堂屋。羅剛、大張已在屋裏。“陳平,你剛才講有重要線索,是嗎?”

“是的,黃群夫婦反映,三天前的黃昏,有兩個年輕人歇過腳。年長的約40多歲,石門口音,國字臉,一對虎牙;年青的較俊……”

“這就對了。”羅剛一拍大腿。

陳平繼續說道:“年青的後生曾到灶房討水喝,被黃妻叫住,又若無其實的出來。經黃群妻子回憶,那國字臉曾向俊後生說,外麵風聲緊,後生講5天後去什麼江?”

“去什麼江?去什麼江?”鐵鷹起身在堂屋走動。“冷水江?內江?牡丹江?”鐵鷹搖搖頭,問題已很明顯,那國字臉就是成昊鴰,俊後生就是白麵郎君劉小武。往哪兒去呢,中國地大域廣,光掛江的城市就有幾十個?

“是新疆!”羅剛出語不俗,眾人目光一下被吸引過來。前二個月我在洞灣處理傷害案件時,曾受命調查黑老鴉重大盜竊團夥成員情況。白麵郎君家在與石門臨界的龍鳳村,他有一個姐姐在新疆工作,很可能外逃那裏。

“這個情況我也清楚,是有那麼回事。”大張補充說。

“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鐵鷹附耳羅剛,隻需如此這般。末了,叮囑:“一定要謹慎小心!”羅剛、姚華、大張去了長慈公路與雙溪交彙的丁字路口,陳平去了陬市鎮。

榴火舒丹,池塘吐綠。柳月晨風習習,令人心曠神怡。

長慈公路一字山丁字路口旅店前,羅剛身著便服正與一老者奕棋。頭上一頂草帽半遮麵,一派莊稼人打扮。

不遠處,姚華從瞎眼算命先生手中接過二胡,戴上墨鏡,對算命先生說:“我幫你拉胡,你算命,咱倆來個珠連壁合。”

“小兄弟還有如此雅興!”瞎子說。

“湊合,湊合。”姚華回答,“反正今天搭末班車去慈利,陪您老樂一樂!”說完,瀟灑地拉起了阿炳的《二泉映月》,優美的音域一下吸引了南來北往的候車人,瞎子的生意一下紅火起來。

羅剛投來讚許的目光,他佩服姚華的機敏。

大張在公路對麵,他和賣肉的屠戶侃起了大山。

這場戲是鐵鷹策劃的,單候企圖逃疆的白麵郎君。

上午10時許,一輛客車從雙溪方向開來,哢的一聲在一字山停穩,人們魚貫而下又蜂湧而上,三雙獵眼從不同角度射向人群。突然,羅剛兩眼放亮,那戴寬邊眼鏡挾黑色公文包的不正是白麵郎君嗎,與此同時,姚華、大張也盯住了劉小武。

羅剛碰了碰棋友,示意暫停,然後把麥草帽一扯,徑直向公共汽車走去。

客車停穩,姚華一曲《草原之夜》拉得如癡如醉。出乎意料,白麵郎君竟向瞎子走去。

“馬師傅,來支簽。”劉小武展開一看,大驚失色,上麵大書一個“偷”字。再來一簽,還是“偷”,這是姚華做的手腳,觀其心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