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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曦也跟著笑起來,又聽葉雲崢道:“自從入了中北樓,已經六年沒見父母了,雖然同在北平,卻身不由己,那日陪二殿下出門時,正好路過家門口,遠遠地望了一眼,好像見了父親,又好像不是。”

“這輩子能不能再見,還不得而知。”

顧錦曦剛要開口,卻見窗外有一隊官兵走進院子,農舍主人在為首的官兵身旁不知在說些什麼。二人心裏暗道不好,定是農舍主人看見沈煜衡離開,留下一個傷者和一位女子,威脅不到家裏,才報了官。顧錦曦飛快將沈煜衡臨走時留下的幾件衣服和盤纏收到包裹裏,葉雲崢也強忍疼痛拿上了自己的劍,抓著顧錦曦就要走。

顧錦曦麵露難色:“馬…沈公子留下的馬還在院子裏!沒有馬我們根本逃不遠!”

葉雲崢掐著顧錦曦的手鬆了一下,又緊緊抓住:“別管這些了,現在不走就真的被抓到官府裏了,屆時你我都不好解釋!”

這個蠢人!顧錦曦奮力甩開他的手,一邊往門口跑,一邊喊道:“我跑出院子引開他們,等他們從院子裏離開,你就去騎馬接我!”

葉雲崢反應過來,顧錦曦已經飛快跑到院裏,一行官兵也措手不及,竟眼睜睜看她繞過他們,跑出了院子。

農舍主人最先反應過來,大叫道:“大人!她就是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

這女子竟然獨自跑出去?為首的官兵一陣竊喜,道:“留兩個人在這盯著,其他人給我追!”

葉雲崢看的心驚膽戰,狠狠跺了下腳,等其餘人都離開院子,飛快衝出去打倒了留守的兩名官兵,翻身上馬的時候似乎又抻到了傷口,禁不住大叫起來,卻也管不了那麼多,趕緊揮鞭往院子外跑。

到底是女子,出院門跑了沒多久,顧錦曦便被追上來的官兵攔腰抱起,跟上來的人飛快拿繩子將顧錦曦困住,似乎還有意無意的在顧錦曦身上捏了幾下,顧錦曦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心裏想著如何拖延時間,讓葉雲崢能趕上來。

官兵頭頭笑著走上前去,摸著顧錦曦的臉,道:“小娘子,你是哪戶人家逃出來的呀?”

顧錦曦使勁把頭別過去,道:“我不是逃出來的!”

“嗬,既然不是跑出來的,那你見到我們,跑什麼啊?被我們嚇到了?”其他的官兵也都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官兵頭頭扳住顧錦曦的下頜,語氣更加輕薄:“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不如跟我回家小住幾天,跟我說說你有什麼委屈,說不定我能幫你做主呢?”

下頜上的手似乎要順勢向下遊走,顧錦曦巧妙地挪開身子,讓那隻手停在自己臉上,低下頭道:“不知官爺說話可當真?實不相瞞,奴家本是鄰村一戶農家的女兒,村裏有個地痞看我有幾分姿色,非要搶娶了奴家,娘親怕奴家誤了終身,便讓我家的兄弟帶奴家出來避避風頭,卻不知被剛才那戶人家當成了什麼,竟報了官…不過既然官爺肯為奴家做主,奴家也就放心了。”

一旁的農舍主人喝到:“你這個女子,滿口謊話!我明明看見那日你和隨行的男子滿身是血…”

官兵頭頭聽了,饒有興趣地用問詢的眼神看向顧錦曦,顧錦曦也喊道:“官爺,他血口噴人!奴家一個弱女子,去到哪裏弄得滿身鮮血?隻因為奴家那兄弟嘴饞,吃了它一隻雞,他便容不得我們再借住他家!”說著,顧錦曦又看向農舍主人,大大的眼睛寒光畢現:“我們對你們一家一直以禮相待,也不是沒給你們銀子,為什麼要害我們!”

農舍主人一時語塞,此時顧錦曦已經清晰地聽到了馬蹄聲,官兵們也都聞聲回頭望去,顧錦曦看準時機,用盡全力咬住臉頰旁邊那隻手的手指,牙齒幾乎要碰到骨頭,官兵頭頭大叫一聲,一腳狠狠踢在顧錦曦小腹上,顧錦曦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官兵頭頭的一截手指已然被咬斷。

葉雲崢此刻也打馬奔來,正好看見官兵頭頭踢顧錦曦那一幕,一股怒火直衝腦門,立即拔劍,在馬上刺中了準備衝上來的兩個官兵,又衝到捂著手指的官兵頭頭前麵,沒等他說話,便揮劍將其攔腰斬成兩截,隨後拎起顧錦曦,策馬飛快的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