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是詫異和恐懼,因為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病公子是這樣一個暴戾的人,也害怕被滅口。

因為他們好像突然想起來外麵的傳聞:鬱大少發起病瘋來嗜殺成性,兩眼放出煞人的紅光。

但是他們本來是正紅苗的好青年,一直覺得流言止於智者。再加上今天看了一眼,就覺得他一定是一個很紳士和善的一個人。

但是就在現在,正紅苗好像要張歪了。

而季讕的反應無疑是詭異的,不夠好在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鬱薄言身上,沒有人注意他。

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像是大仇已報的快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什麼是不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

不過殺父到是沒有,在季讕眼裏,鬱薄言就是搶了他的人!

季鯉到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聲音嘶啞地說了一句:“別憋著,給自己找難受。”

隻是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鬱薄言反倒是不放肆了,用她那還在顫抖的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頭發和衣領——就她現在這個情況,還真是快不起來。

“失態了不好意思。”聲音是一如既往地溫和。

像個絕世公子。

如果忘記她剛剛發瘋的樣子的話。

眾人的唇剛剛蠕動起來,還沒有說一個字,鬱薄言便讓他們乖乖閉上了嘴:“老樣子了,打小的,見諒。”

好可憐哦。

他們可是正紅苗的好青年哎!怎麼可以這樣戳人家的痛點呢!不道德!

不過……他真的好可憐哦。

左寒看向他的目光也多多少少帶上了些憐憫。

自己怎麼可以這樣認為一個痛恨自己殘疾的人是逃犯呢?

自己怎麼可以這樣認為一個隻能用藥物維持生命的殘疾人是一個活蹦亂跳大膽勾引他,還踢他命根子的人呢?

自己怎麼可以這樣認為這個內心有些病態但是始終對無辜的人和善紳士的人是那樣一個油嘴滑舌詭計多端的奸商呢?

他們長得一樣說明他們之間有一定的關係,但是,關他什麼事?

那是鬱薄言的私事,而不是他的管轄範圍。

想到這裏,左寒愈發對鬱薄言溫和了,對鬱薄言的言行舉止都不由得帶上了一絲絲憐憫的意味。

鬱薄言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就是發了一個火,沒有想到道是把左寒的疑心給燒沒了。

不過……

誰他媽要醫生!

誰他媽要看病!

最最重要的是,誰他媽需要你的憐憫之心啊!!!

“怪物”怎麼了?體弱多病怎麼了?離開藥物就會死怎麼了?

就是看不慣我身嬌體柔易推倒是不是!

哼!

汝看我眼光,乃出牛背上!(意為:我瀟灑俊逸,超脫物外,不與別人計較。此句出自王衍。)

鬱薄言表示要不是桌子上沒有東西砸了,她才不會住手:“左隊長怎麼這麼有愛心?”這麼喜歡關愛殘疾人?是見到一個就憐憫一下是嗎!

左寒這才已收到自己太過了,當即賠禮道歉。

這又驚呆了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