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齊叔叔在生意場上,太過淩厲的作風,樹立了不少敵人,有一晚,齊家被人蓄意縱火,隻有齊澤墨一個人在家裏,是賀奶奶奮不顧身衝進火場救了他,賀家,先是因為捐腎而意外死亡的詩蕊父母,後來,賀奶奶奮不顧身,試問,這兩個重大的恩情壓著齊澤墨,你認為他能這麼輕易的就說拋棄有心髒病的詩蕊嗎?”
飲盡杯子裏的酒,步少堂看著一臉沉默的步茗萱,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也在做出重大的選擇。
“你說,詩蕊,就是齊澤墨的未婚,有心髒病?”要說出他的未婚妻這三個字,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難度。
步少堂點頭,“沒錯,你說齊叔叔專也好,什麼也好,換做是你,一個跟你無親無故的家庭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會選擇怎麼樣的方式來報恩?除了代替年邁的賀奶奶擔起照顧詩蕊,打理賀氏的生意,我想不到齊家該用怎樣的方法來償還這筆永遠償還不了的債務。”
“可是,用婚姻來報恩,這也可以嗎?哪怕他們的婚姻,根本就沒有愛情也可以?”步茗萱不敢置信地問,她一直認為,婚姻是應該建築在愛情的基礎上的。
“妹妹。不是每個家族都像我們家那麼開明的,這圈子裏,多少企業的聯姻?更何況,詩蕊是從小就愛齊澤墨的。原諒我之前對你隻字未提,你知道,齊澤墨是我的死黨,你們的私事,有些事我是不方便插嘴的,我想,他會找時機告訴你的。”
拍拍妹妹的肩膀,此時此刻,他隻希望他們兩個能夠消除誤會,一切都選擇最好的方法去解決。
“現在,你是想去找他解釋清楚,你們兩個一起手挽手去麵對這些障礙,還是就任由你們的愛情在誤會裏麵消逝呢?”
韓若雪幽幽的開口,她真的不希望花魁好不容易動心的男人,好不容易認真的愛情,就這麼消失了。
步茗萱看著她,眼睛一亮,“未婚妻而已嘛!又沒結婚!我去找他!”
看著她飛奔出去,韓若雪釋然地笑了,目光對上步少堂的,馬上冷卻,“總裁,我下班了,再見!”
步少堂剛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屎!這女人幹嘛這麼有個性?
而當齊澤墨打開門,看到追隨而來的步茗萱的時候,整個人不禁愣住,“茗萱?”
他以為,他們之間,是該就這麼結束了,畢竟,她身邊有天野治,一個完全不輸給他的男人。
而他,有他的責任,詩蕊……
步茗萱看著他,“齊澤墨,你真的要這麼放棄我嗎?”
她此時的表情在齊澤墨眼裏看來,脆弱的不堪一擊,齊澤墨禁不住伸手攬住她,“茗萱”
人抱在懷裏,話卻不知道怎麼說,步茗萱緊緊攬住他的腰身,貪婪地吸取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還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
思念,在此時衝破一個叫做自製的牢籠,傾瀉而出。
“在想什麼?”
齊澤墨低低的聲音傳來,經過胸膛,有些微微的震動。
步茗萱抬頭,笑了笑,“在想你啊。”
齊澤墨哭笑不得,“我不是在你麵前嗎?還想?”
真是不明白女人的腦袋裏麵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床鋪開始震動,房間裏回響著女人的嬌笑以及男人的威脅。以致他們都沒有注意此時拿著鑰匙,出現在大廳的……詩蕊。
手一抖,鑰匙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再抬眼的時候,發現齊澤墨出現在自己麵前。
他的身後跟著表情有些慌亂的步茗萱,看見她,詩蕊止不住地感覺心痛。
再笨,再不經人事的女人,也會明白眼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齊澤墨,她從小就深深愛戀著的男人,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嫁給他,做個好妻子,她知道自己有心髒病,但是,她還是願意為了他,冒著生命危險替他生個孩子。
這些夢想,在此時看到這一幕,仿佛,都破碎了。
破碎的,不隻是她的夢想,還有,她的心……
六目相對,卻啞然無語,齊澤墨想問她怎麼會有他家的鑰匙,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看著她臉上蒼白的表情,再多的話都堵在喉間,怎麼也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