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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做客《現代農村》

《現代農村》是由京津滬江浙等沿海地區省市“農委”聯合主辦的一份傳達黨的方針政策,互相交流經驗,探討農村改革方向,介紹各地新人新事新風的綜合性月刊。刊名由江澤民總書記題寫,編輯部設在上海。

我們是9月23日下午到達上海的。當汽車駛上剛剛竣工的揚浦大橋時,我們的眼睛豁然開朗。高聳的大橋主塔直插雲霄,密集的斜拉鋼索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寬敞的橋麵上汽車穿梭往來。橋下的路上同樣是車水馬龍,人流熙攘,充分顯示著大上海高度的現代化水平和日新月異的景象。由於當天沒有考察學習的任務,安排好住處,我們便來到了中國最繁華的商業街——南京路。這個當年的十裏洋場,這個《霓虹燈下的哨兵》的發生地,這個曾湧現好八連的地方,如今更是熱鬧非凡。南京路雖不寬闊,但高樓林立,商廈櫛比,衣著時尚的當地人,來此旅遊的外地人,黃頭發藍眼晴的外國人,摩肩接踵。南京路東部的黃浦江中輪船穿行,汽笛長鳴,秋風徐徐,白雲朵朵,江水慢柔,情人對對,讓外灘更是多了一份愜意。

或許是職業的使然,麵對著眼前的美景我卻突然想到了工作。那就是要到《現代農村》編輯部拜訪一下曾幫我多次改稿、發稿的編輯們。於是,我找了一個電話亭,撥通了編輯部的電話。接電話的恰好是我要找的周郎華老師,他熱情地告知我在江邊等候。不一會,周老師和楊德安老師一同來到江邊,把我接到《現代農村》編輯部。坐下後,我對老師們近年來給予的幫助表示感謝。老師們一邊向我介紹近期的組稿要點,一邊打電話預訂飯店,既關心、又熱情,令我感動不已。一下子打消了傳說上海人既高傲,又吝嗇的印象。當我說明這次是集體活動、一切安排就緒,隻是想拜訪一下老師時,二位老師說,讓大家都來,我們歡迎大家來上海,我們到了天津還不是同樣找你們。話語之間就像是親人一樣,這更讓我對老師們產生了感激之情。

告別周、楊二們老師來到駐地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想,隻有自己伏下身子,深入一線,貼近群眾,貼近生活,寫出更多謳歌時代的好作品,才能對得起老師們的關懷,才能對得起自己從事的新聞宣傳工作。

(1993年10月靜海人民廣播電台)

鵬城誇父

——特區印象之一

去年三月下旬,我隨一個新聞單位的考察組赴特區考察,短短十五天的所見所聞,卻留下了“勝讀十年書”的印象。

那些日子,考察組在完成預定任務的同時,特意放棄休息時間,走到特區的普通工人、農民中間,接近他們的生活,了解他們的工作,使我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特區人觀念的飛躍。

誠實高效的“的哥”

鵬城深圳,花紅草碧,到處是一派繁榮興旺、生機昂然的景象。

二十七日下午,考察組離開深圳電台,乘一紅色“的士”返回駐地。司機是一位約四十歲的中年人。車內,一張格狀鐵網將兩排座位隔離。固定在網上的提示牌寫著“的士”公司的名稱、監督電話及乘客對司機的有關要求。

行駛約一分鍾,坐在後排的三位同仁發現與來時的路線不對。可能是他們想起在內地常聽說司機為了多掙錢,故意繞道遠行的事,便有意提醒司機:“師傅,路線對嗎?”

“放心吧,條條大道通北京。”他半開玩笑地說:“這路近,不會讓你們多花錢的啦!”以賺錢為目的的司機,竟然自願走近路,真令人不解其意。當我們確認他是一位誠實的人時,便問:“你為什麼不拉我們走遠路,多掙錢呢?”

“賺錢也得講信譽啦,時間是寶貴的嘛,走近路,你們省車費,我再去拉別人,不是照樣掙錢,讓大家都方便,不是更好?”

一陣談笑間,我們到達了駐地,果然應了司機的話,車費比臨去時少交了兩元四角。

“的士”瞬時遠去,給我們留下一串遐想,一種觀念,一種精神。

容誌行吃便餐

四月一日晚,我們到深圳體委旁邊的“綠茵賓館”就餐。與賓館相連接的建築是一個偌大的足球場,從賓館的名稱和它所處的環境,似乎已經說明了它的隸屬關係。

餐廳內有兩張餐桌被屏風擋住。我們剛剛坐穩,隻聽屏風裏一陣喧嘩,有人介紹:深圳市體委主任容誌行同誌來看望大家,爾後是一陣熱烈掌聲。約五分鍾後,一位身材魁梧的人從屏風裏走出來,他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桌旁坐下。既沒人相送,也不見人相迎,此人正是當年名噪足壇的國腳容誌行。眼下,他雖然不似當年那麼年輕、幹練,但體魄依然健壯,也頗具領導者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