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這一刻的情緒才稍稍平複,可看到雷禹的一幕,舐犢之情溢於言表,滿臉的羞愧和自責。他覺得這些年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對方,讓雷禹吃了那麼多的苦,如今父子兩人重逢,卻又因為其他原因多少產生了隔閡。
“雷正前輩,你不和我們一起返回萬鳥堡,照顧雷禹直到他康複嗎。”魏止水謹慎的問道,好歹雷正也是雷禹的父親,總是直呼其名有些不太尊重。
穆天琪狠狠瞪了魏止水一眼,顯然她是不打算和這個昔日的殺人狂魔相處。
雷正苦笑一聲,無奈的搖搖頭,這才讓穆天琪稍有放心下來。
“小丫頭,我不去陪伴我兒,是有自己的苦衷,你可別以為是怕你們穆家堡。”雷正聲音洪亮,又恢複了昔日的殺戮霸氣,雙目緊緊盯著穆天琪和魏止水說道。
穆天琪一聽這話,連忙督促魏止水,快點攙扶雷禹回去。可魏止水分明還是有很多疑問,既然沈墨舒不願意正麵回複,也許雷正多少念及和雷禹的父子之情會透露一些。
雷正已經轉身離開,雷禹更是陷入昏睡狀態,穆天琪和魏止水這樣攙扶反而兩個人都無比勞累,行進速度更是緩慢。
索性魏止水招呼穆天琪,先把雷禹放在一塊石頭上,然後轉過身子,獨自一人將昏迷的雷禹放在後背上。
“魏止水,你幹嘛和雷正那個瘋魔多說。萬鳥堡和玲瓏鬼堡可是近在咫尺,你不怕他一時癲狂,直接闖入萬鳥堡,大肆進行血洗。”盡管雷正是雷禹的父親是事實,可也改變不了穆天琪對他的惡劣印象。趁著雷禹迷迷糊糊,穆天琪開始發泄心中的不爽起來。
“穆天琪你不覺得奇怪嗎,沈墨舒麵對一個屠殺玲瓏鬼堡上下幾十口人命的雷正,隻是囚禁而不誅殺。卻對第一次見麵的獵虎大開殺戒,視之為眼中釘,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隱情。”魏止水還是放不下心中的疑惑,一路上反複琢磨。
“傻瓜,這還不簡單。獵虎可能瘋了,連它的主人雷禹都敢襲擊。典型的獸性本色,抓傷雷禹的過程你也看到了,到現在雷禹還昏昏沉沉像是喝醉酒一般。”穆天琪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盡管還有種種不合理的解釋,可這個理由更具有說服力。不管何人,在麵對一個獸性大發的野獸時,本能意識下想要除掉對方,進行自我保護。
“剛才真是可惜,連雷正似乎都想刻意隱瞞一些事情。一個被囚禁十六年的男人,意外得知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又處於傷勢狀態,就算我不邀請,他也應該愛子心切跟著來才對。可他居然又返回洞中,看來困住他十六年的不是那條鎖鏈,而是他心甘情願的留在那裏。”說話中,魏止水和穆天琪來到那閃著光的入口處,順著光的照射走了進去。
等背著雷禹的魏止水,和穆天琪在次走出來時,已經置身魏定音在玲瓏鬼堡外的小屋當中。
但這一次沒見到魏定音,魏止水背了雷禹半天,也是累的不輕。回到小屋中,先把雷禹放在床上,打了些清水用毛巾沾著給雷禹擦了擦臉,開始詳細切脈了解雷禹體內的傷勢狀況。
“真是奇怪,雷禹的脈象平穩,不像受了內傷。穆天琪,你看他腹部的傷勢也不算太重。獵虎的爪子雖然劃破他的皮膚,隻是流了少量的血,不至於要命,可為什麼雷禹會昏睡。”魏止水撓著腦袋想不明白,他決定在背著雷禹返回萬鳥堡,讓爺爺魏定音進一步確診。
穆天琪也是沒有對策,隻能答應下來。
兩人正準備合力,再次把雷禹背起來時,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沒等兩人做出反應,小屋的房門被人從外麵直接撞開。
魏止水和穆天琪在沒有見到對方前,就斷定一定不是魏定音,畢竟這個老家夥內功深厚,行走如風,行事穩健。
魏定音也曾經傳令下去,除了自己外,外人一律不許靠近這個小屋。
穆天琪和魏止水頓時緊張起來,他們害怕是魏定音出了事情,其他萬鳥堡內部的人趁機作亂。
可房門一打開,不是萬鳥堡那些凶神惡煞的魏虎之類,卻是一個風華絕姿的女人。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跡,可仍然能看到她當年美豔的一麵,尤其是女人的那雙眼睛,閃爍著一絲華彩,顯然不是等閑之輩。
“小娘。”魏止水突然張嘴喊了一聲,連忙躬身行禮起來。
穆天琪一看魏止水態度謙和,顯然和對方關係不錯。加上對方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這才稍微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