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公司的工作自然也告吹了。我的任性付出的代價是真的很大。辛宙不以為然,說:“不然你自己開一個動漫公司吧?我給你投一千萬。”
“我什麼本事都沒學全,剛開始接觸皮毛,其他環節都不懂,我怎麼開公司呀?”
“挖人哪!老板隻要找到好的人才,當然不必什麼都精。隻要有理念,理念正確就可以一試。”
我說:“我再想想吧。我需要係統學習,僅憑興趣和那點皮毛肯定是不夠的。”
“我上次聽人說SH大學有這個專業的運營管理MBA,你去上一個吧,說不定還能找到合夥人。”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但MBA不是EMBA,需要考試入學,可不是交錢就可以上的。我已經快二十六了,不能再任性,無所顧忌,年青時的妄為付得起的代價,在這之後就不一定了。任何人對你的妥協都是有次數的。
來自於親身的體會比書中的教育和他人經驗的說教都來得深刻。
看我和辛宙,仿佛濃情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都在小心地努力地修複這半年分離的裂痕。
但是在工作上,我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我想找周姝姐商量,但她會原諒我嗎?
我和葉子也已經恢複交往。我還是心軟,不懂得記仇,她也懂事許多。她說:“你們公司的周姐在你辭職跑掉的時候說,簡直無法原諒。想當初她頂著那麼大的壓力招聘你,轉正的時候也為你爭取,你就這樣不負責任來回報她的。讓她在全公司麵前都像個罪人。而當時支持何佳一轉正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你要去找她來合作,恐怕…”我瞪著她:“你少說我,這不是全都拜你所賜?”她沒有聲氣了。
葉子越這樣跟我說,我越覺得找她是對的。有時人合人緣,我就直覺覺得周姝姐還是認可我的。當然需要我找到合適的時機和方法去打動她。
我讓葉子上門去約她,果然被拒絕了。但是隻要知道她今天在公司就好。我和葉子在大堂吧裏等著,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鍾,她才走出電梯。
我走過去,站在她麵前。她本來低著頭,見有人攔著,吃了一驚,見是我,扔給我一個白眼,想繞開走。我拉著她:“周姐,對不起,我是來跟您道歉的。”
”你是該跟我道歉,不過道歉並沒有什麼用。”她還是冷冷的,不過倒是停下來了。
我誠意地看著她,眼睛看著她,脹著眼淚,說:“周姐,上次的事情,我也有許多不得以。當然都是私事,沒有理由和資格請求你的原諒。但是我想有機會跟您解釋一下。而且…我也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我,但我在乎您的看法。您是我的貴人。我必須要給您一個交待。”
她低頭思忖片刻,抬頭看著我說:“那倒是,你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我們一起去了香草SX餐廳,葉子這個小資玩家就沒有不知道的好地方。
用餐前酒,我敬周姐一杯,誠摯地說:“周姐,我知道你很看好我一直幫我,但我卻摞了挑子,辜負了你的信任和看重,我希望您能原諒我,諒解我。”
葉子也舉杯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冉冉是我氣跑的,所以我該敬您。”
周姝看著我倆同聲同愾,淺笑說:“看你倆倒是難得的閨蜜,互相幫襯,行了,過都過了。就不要再放在心上。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們都把餐前酒幹了。我招手讓服務員來,讓她開了一瓶這裏最好的小芳堡的紅酒。周姝姐攔都攔不住,直說:“不能喝了,一會兒我還要開車回市區呢。”
我說:“一會兒找代駕送您。今天好不容易能夠有機會跟您說說心裏話,如果您家裏沒有事情的話。”
她笑笑說:“那倒沒有。”
我是個礙口失羞的人,麵對周姝,我又不知話該從何說起了。我不太會鋪墊,但是唯一的優點就是真誠,我相信她能夠感受到我滿滿的善意。
我說:“周姐,我聽說因為我您在公司也受了一些委屈,或不叫委屈,應該叫什麼來著?反正我也不可能再回到公司去,就算公司要我我也不好意思再回去。所以呢,我就想,不知周姐有沒有可能帶著我,我們自己另起爐灶,我們自己獨立運作?”
葉子說:“還有我,周姐,我也想跟著您幹。您對人好,又有本事,我和冉冉都想跟您做事情。”
她吃了一驚:“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呢這是?”她看我又看看葉子。眼裏充滿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