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開到那裏,也就十來分鍾的事情。一坐上車,我便直接奔祠堂方向而去。
後視鏡裏,我見江申沒有對手進行包紮,便關心道:“江老頭,你不把手包紮一下嗎?“
江申斜看我一眼,將手指伸了出來。
我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思考了一下才發現,他剛才咬破的手指竟然已經全全愈合,不見一點痕跡。
“你這自愈能力還真可怕。”我這才想到江申的自愈能力,之前他身受重傷,也沒看醫生也沒吃什麼藥,隻是自己調養了幾天就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怪不得你用血,和用墨水似的,根本不在乎。”我調侃道:“每個月都得來這麼幾次,不過還好能控製血用在什麼地方,沒有都浪費了。”
聽我說無趣的玩笑,江申也沒有搭理我的意思。
車走一半,江申忽然說道:“停一下,我要買些東西。”
聽江申這麼一說,我便將車停在了路邊。這個時候,連超市都已經關了門,隻有一邊的小門麵還開著。
門麵掛著排便,走進一看,是家香火燭錢的冥貨鋪。
我跟著江申一起進了冥貨鋪。一進門就是七七八八幾個和人一樣高的紙人。燒紙人的習俗從明朝流傳至今,說是明朝的嘉靖帝不希望死時讓人殉葬,又不願意違背祖製,便叫紙匠依照人的樣子紮了紙人,代替活人殉葬。後來演變成了燒紙人的規矩。
隻是我不懂為什麼都到了現代,冥貨鋪裏賣的紙人還都是清朝人的衣著模樣。
在冥貨店裏轉悠了一會,看了看各種紙錢和元寶。心中不由的想,恐怕真的到了幽冥鬼界,這些東西都用不上,純粹也就是人自己圖個心理安慰。
等了半天,老板才匆匆從後屋鑽出來,想必他也沒想到大半夜會有人來買冥貨
“老板,來些朱砂。”江申掏錢買了一袋朱砂,便和我一起回到車上。
一上車,江申當即又是在手指上一咬,剛才已經長好了的手指,這又被咬破。江申將血滴在朱砂上,用了跟剛買的毛筆混了混朱砂和血,拿出兩張杏黃紙,分別又寫了兩張保命符。
寫完符咒,他直接拿給我一張:“貼在胸口,不要折了它。”
說著,江申拉開自己的衣服,便在裏麵見另一張符貼上了。
我見他貼完咒便坐正等我開車,我連忙提醒他:“我老婆的符呢?”
卻聽江申道:“王小姐根本不需要什麼保命符。”
“你什麼意思?”我沒明白江申的意思,想必王柳玉也不明白。
“王小姐是天佑之命,我的符咒能保護常人,卻對她沒有任何效果。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發下,王小姐總能逢凶化。”江申說著指指我道:“要不是她總在你身邊,你早就死了幾回了。”
“那是我天生運氣好,能逢凶化吉。”我雖然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十分明白。如果不是王柳玉一路陪伴在我身邊,那些劫難恐怕早就將我的命收了去:“你這意思是我老婆,不會死嗎?”
隻見江申搖搖頭道:“你這麼說並不準確,王小姐恐怕是不死不滅。”
也不知道江申說的什麼意思,不過車已經開到了祠堂前的一段坑窪土地裏,我打算之後再問江申具體的情況。
三個人下了車,走到祠堂口,遠遠就見月色下祠堂竟然發出暗綠的氣色,這種氣色便是常說的穢氣。
凡是有穢氣的地方,必然有妖邪作祟,看來我們是來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