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臥在軟榻上想著:估計太子那邊定是有所行動了,要不然也不會在睿王爺宴會上搞這麼一出認親戲。用我來牽製瀟然,他這注意打的不錯,我必須要有自己的人。
才躺一會兒,就見他穿著深青色朝服,外層鑲有補字的罩紗,瞪著小朝靴,推門進來就說道:“你到是一醒來就會給我惹事。”
“傷了你女人心疼了?”我臥在軟榻上,不緊不慢的說。
他在我身旁坐下,將我抱起,倚在他胸膛說:“胭兒,你說不走了,不騙我了可是真的?”我隻是恩了一聲。
他將我抱緊,揉進他的胸膛,他接著說道:“明日,去一趟睿王府吧。”
“原來你明白,始終是要放我回去的呀。”我好笑的看著他。
“恩。”見他不說話,我帶著淡淡的笑,挑眉說到:“不如把淺雪送給我吧。”
我對上他的黑眸,見他黑眸中劃過一絲讚許說到:“她不行,她得幫我看住那些個女人。我的八位暗影,風花雪月,成名無憂,你已經知曉三位了。”
“然,我要錢,不許你關著我。”我認真的說道。
“我不關著你,我也關不住你。”頓了頓繼續說到“可是你要錢何用?”
“開一間京城最大的酒樓。”見他皺眉,我繼續說到“讓若離有個落腳的地方。”
聽到若離,兩個字他眼神就不如剛才的溫柔,捏緊我的下顎,抬起我的臉和他對視道:“你到是對他多情的很,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嗯?”
我剛想說他是我師兄,就聽到然冷冷的說“不許騙我。”我思量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能把若離的身份告訴他。
說到:“他對我同對薇是一樣好的。”
他聽完我的話,審視了半響便放開了我的下顎說:“胭兒,幸好我舍不得殺你。”他將我抱的更緊些,“要不那一劍,我定是會親手殺死你的母親。”
我依在他的懷裏,我從來沒想過,他真的親手殺死我母親,我是否會恨他。我歎了一口氣說:“但是你的一劍,讓我無法再置身事外了。”
他隻是恩了一聲,又談了一口氣。將我抱起放在床上,接著在我身邊躺下,我窩在他懷裏又睡了。
我睜眼便對上他勾魂的黑眸,我就這樣癡癡的看著他,半響才罵了一句:“狐狸精。”
他不理我,隻是自顧自的穿衣服,見我還不動身,便眉頭一挑說:“是不是要本王,親自給你更衣?”
我便起身,準備穿那件淡綠長裙,他走到我身後,環住我的腰:“穿架上那件。”說完便喚了七兒進來,自己走了出去。
我便穿著淡紫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透明梅花紋紗袍,穿著一雙粉紅繡鞋,盤了個簡單的發髻,係了一根粉色絲帶,雙耳邊幾縷青絲垂到鎖骨處,身後發如墨披至腰間,手裏握著凝然劍走出房間。
好笑的看著瀟然站在屋外,舍不得將視線從我身上離開。不久他便走過來將刻著“思語”的金鎖掛在我袒露的胸前,紫衣長裙裹著嬌嫩玲瓏的身材楚楚動人,腕白肌紅的手臂在透明的紗袍下若影若現,素中帶雅,嬌中帶媚。
我們坐上去睿王府的馬車上,他黑著一張臉,一萬個不願意帶我出來丟人現眼。我坐在一旁忍笑說:“你到是怪人,衣服是你讓我穿的,走出門就見你黑著一張臉,你是給誰看呢?”
他綠著一張臉,捏著我的下顎,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吸允著。他看著我脖頸處的青紫淤痕說到:“你是我的。”
我們來到睿王府,他坐在椅上,我立在一旁。見睿王爺從側門出來,瀟然起身喚了一聲皇叔,我跪地行禮。
睿王爺嗯了一句,側目微微掃過我,便命人交給我一個錦盒,我知道這是師傅要的東西,我看不出睿王爺的任何情緒。
他端著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說:“你母親和姐姐都已經被接回唐府,是該回去看她們了。”
見我額首稱是,他便對著然說:“然兒,畢竟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你何時做事這麼沉不住氣了。”他放下茶,起身說到:“你們都回去吧。”
我們告退前,睿王爺給了我一個很奇怪的眼神,是惋惜嗎?
枉我一直自認為睿智如瀟然,聰明如我,居然都沒弄清楚睿王爺的意思。
我帶著然,來到我的小居。發現若離竟然不在小居內,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若離和薇都在唐府。
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唐府,要不若離也不會不顧禮節住進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