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扒了幾口白飯,掃了掃地,收拾了一下院子,天就黑了。忽然天空打起了雷,我暗自叫了一句糟了,這該死的陣雨。
我爬上了梯子,收起快曬幹的紗布,這雨根本就不會等你,霹靂吧啦的就落了下來。我抱著紗布,走進屋子,一邊疊好紗布一邊擦了擦額頭的雨水。
忽然聽到身後的門咯吱了兩聲,被推開又被關上了。我心裏一跳,怎麼會?今天初一,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沒敢回頭,身後便被人死死的抱住,他搬過我的身子,一個吻就這樣吻了下去。我睜大眼睛盯著他,因為我嘴裏,鼻尖的氣息全是醉人的酒香。
“陛下。”
他聽著我喊了他一句,眉頭便皺了起來,呼吸開始有點急促。
我全身上上下下都是一涼,被他打的回憶立刻浮現出來,我低著頭輕聲道:“少……少喝點酒。”
他彎下腰,我將頭埋的更低,他挑起我的下顎,看了我許久,我直直的看著他,沒有一絲的閃躲。他抬手擦去了我臉上不小心碰上的染劑,忽然再將我一拉,我撞進了他的懷裏,他抱著我跌跌撞撞,忽然腳下絆了一下,兩個人都齊齊的摔了下去,他用力將我一拉轉了一下,被抱的更緊了,我摔在他的身上。我低頭看清了,還好是摔在剛剛折好的紗布上。他就這樣緊緊的抱住我,我躺在他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隔著衣物我也能感受到他漸漸發熱的身體,聽著他心跳越來越快,我卷縮了一下,全身一涼,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開口道:“你別動。”
他抱著我坐了起來,不久他起身離開了。
我坐在地上思考了許久,回神想起先整理好地上的紗布,拍了拍紗布抱起紗布放到架子上。我走到油燈前,準備吹熄燈火,發現衣服上染上了藍色。
我回看了一眼大門,歎了一口氣,他應該已經去了鳳凰宮。
他的衣物上肯定也染上藍色的染劑,他又去了鳳凰宮,很快文靜開始對我發難。
我一早正在繡一個鳳凰的外衫,忽然院子中銅鑼聲響起,我也跟著走了出去。貴公公站在放置衣服的屋子門前問道:“咋家,昨晚很晚還見著有人在院子裏走動,是誰?”
見身旁的人開始低聲討論,忽然一旁的一個不算熟悉但又漂亮的女子走出來指著我說:“她,她每晚都不在屋子裏。”
我一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接著向前走了一步:“回公公,昨夜奴婢見外邊忽然下雨,為了收起剛曬幹的紗布,所以昨夜睡得比較晚。”
貴公公哼了一句:“隻有昨夜?江夏不是說你每夜都不在屋子裏?你都在哪兒?”
“多虧貴公公教導奴婢,奴婢每夜都會收拾好屋子才去歇息,而江夏睡得早,所以她不知道奴婢其實每夜都在。”
“你胡說。我就睡在你旁邊,別人不知我還能不知道你有沒有在屋子?”
我瞟了她一眼,她叫江夏。雖然和我住同一個小室,但我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