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啊!”施鬱妃對著一件黑貂皮草尖叫起來。
“妳喜歡就好。”史傑輝故作鎮定地說。
“謝謝儂!”施鬱妃操起吳儂軟語。
據施鬱妃說,她的母親是上海人。
為了這件皮草,史傑輝沒少罪受,除了編幾個補習班額外收費的謊言外,他還連吃了幾個星期的包子,把吃飯錢也省下來,然後到淘寶網上買了件看起來高檔的清倉貨,總算交了差。
“可惜不是紫貂,我喜歡紫色的。”施鬱妃有些惋惜的說。
“妳怎麼不早說,我母親店裏就剛進來一批高級紫貂皮草,改天我拿給妳。”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施鬱妃,史傑輝的謊言就停不下來。
“真的?我就知道小輝輝對我最好。”施鬱妃主動過來牽史傑輝的手,小巧的胸脯就壓著他的臂膀,他176公分的身高,頓時蹭蹭蹭地往上長,覺得自己就像姚明一樣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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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鬱妃穿著皮草在宿舍裏來回走上幾回,得到幾句不溫不火的讚美後,因為天氣太熱,新鮮感也過了,她把皮草拿到自己的同鄉小米那裏寄賣。
“這料子不好,頂多也就千來塊錢。”小米撇撇嘴說。
小米開了家“二手名牌店”,說是二手,也擺了新貨。
“不會吧?!那小子說他家皮草生意做的很大。”
“隨便說說的話你也信?要嘛妳沒他想的重要,要嘛他是胡謅的,兩者選其一。”
“操!差點兒上當。”
施鬱妃的學費都靠她施展媚功,讓那些著了迷的男生主動上貢,她再把收刮來的戰利品往小米店裏寄賣,一個月也有幾千元的收入,原本以為這次她釣了隻大金龜,原來不過是隻鼠輩。
“看我還理不理你!”施鬱妃憤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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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把琪琪接回家,意外發現任老師也在家。
“爸爸,你回來了。”琪琪向前擁抱父親。
任老師摸摸女兒的頭,跟白芬芳解釋:“學校今天考試。”
“噢,”白芬芳表示了解,又開口問:“要不要喝點兒什麼?”
“給我杯菊花茶,最近有點兒上火。”
“好的。”
看琪琪還摟著父親不放,白芬芳發話了:“琪琪,功課---”
“嗯~”琪琪撒嬌不放手。
任老師不得不說上幾句:“乖,現在去寫功課,晚上爸爸念故事書給妳聽。”
琪琪終於坐回自己的書桌,拿出老師給的功課,一筆一劃地書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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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沏上一壺菊花茶進書房,任老師正在翻看一本書。
“你的茶。”她把茶擱案上。
“謝謝!”
白芬芳留意到任老師的藏書又多了許多。
“沒辦法,我就是愛買書,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病吧!”
“怎麼能算是病呢!平常我也看看書。”
任老師問她都看哪類的書?她很不好意思的說都是些八卦影視雜誌或愛情小說。
“我覺得這本不錯。”任老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交給她。
“《第二性》”白芬芳眼光往下:“西蒙.波伏娃著”
任老師介紹:“西蒙.波伏娃是西方女權主義的代表,對女性自覺成長有獨到的見解,妳不妨看看。”
“謝謝。”
白芬芳為了不拂任老師的美意,勉強收下,但她不認為自己會去踫觸那樣高深的學問,反倒寧願看看食譜學幾道新式菜,以滿足家人和自己的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