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吧。”
舒宜看著覺得隻剩下底了，這一點都不想吃了。她是知道四阿哥不愛吃冰碗，剛才那些話不過是客氣的說法，挺多這會爺吃個兩三口，剩下的就全是她的了。
沒想到……
舒宜默然，在四阿哥的注視下，舉著勺子吃了起來，心裏想著等四阿哥走了，準要再叫一晚不兩碗來吃。
“聽說白管家那邊的冊子是你讓人送去的？”四阿哥問。
舒宜咽下口中的東西，輕聲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是拔了不少的人的位置騰出來留給了自己的那些陪嫁，可是她也是有分寸的，被取締的人裏麵多是有各式各樣的缺點的，而且她選的位置也不是什麼重要位置，不過也是能接觸到一些信息的地方。
難道……這樣四阿哥都不允許？這才匆忙跑過來尋自己？
“那倒不是。”四阿哥笑笑：“這些事情福晉安排就行。隻是……白管家覺得福晉安排得非常妥當。”
“說來多虧了藍珍那丫鬟。”舒宜明白了。
“怎麼與她有關？”
“爺是不知這丫鬟打聽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平日裏最喜歡和下人閑話，有時候別看對方是說無關緊要的話，誰家多吃了一道菜，誰家新做衣衫，可與她前後的事情一聯係，總是能彈出蛛絲馬跡。這大半個月，她也沒閑著，平日裏就是幫著打探，我想著即便是想在府裏留一些位置給我陪嫁的人，可也不能仗著自己是福晉的身份就隨意調換了。若是那人平日裏做事妥當，我也不是那種故意把人換下來換上自己人的人。”
那冊子上的人名不少，但是舒宜換上去的人隻有五、六個當然這是不把方嬤嬤等在正院伺候的人算在內的。
多兒做好一隻荷包，在抬頭的時候，秀兒已經不在屋子裏了。
她歎了一口氣，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一口一口心不在焉地喝著。
……
四阿哥停下腳步。
蘇培盛往後一站，沒有碰撞到半步距離的四阿哥。
“爺？”
很快，蘇培盛也不說話了。
他踮腳往後麵走去，沒一會兒就帶回了一個人。
“秀兒？”四阿哥眯起了眼睛。
“爺。”秀兒跪在四阿哥麵前：“爺，奴婢，奴婢有話要說。”
“既然有話要說，就去找福晉。”
蘇培盛點頭，朝秀兒去，要把人扶起來。
“走吧，我送你去福晉那裏。”
“不，爺，是……是有關主子娘娘的。”秀兒眼睛一亮，緊接著說道：“是主子娘娘的事情，奴婢，奴婢隻同爺說。”
四阿哥站在前麵，秀兒隻覺得刺骨地寒冷撲麵而來，她咬緊牙齒不讓直接顫栗出聲。心底深處剛升起的一絲害怕被她猛然掐滅。
她再一次道：“爺，主子娘娘曾經留下了一封信，奴婢一直貼身收著。”
四阿哥瞳孔猛地一縮，看向地上的秀兒，丟下一句：“去書房。”
秀兒立馬爬起來追著離去的四阿哥。
蘇培盛猶豫了一會兒，叫住了一個婆子讓她往正院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