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轉眼間就到京城將近三個月。入秋後的京城,那種蕭瑟感是那麼地明顯,無論是從路邊綠化樹上掉落的黃葉,還是從街道巷子穿過的帶著明顯寒意的北風,都讓人意識到天氣的轉變,唯有愛美的女子們,衣著還是盡量地少,展示著她們最靚麗的一麵。
秋後的紅楓樹全國聞名的,到深秋後,滿山的楓葉如滿山的火焰一般,置身山裏,更讓人有著更多的感受。那種美感對人的震撼,是楊衝鋒最強烈的感受,渾身就像在火焰裏,熱血也就激蕩沸騰著。
陪黃瓊潔上山看紅楓,雖是周末,兒子楊雲峰卻要進培訓班學什麼特長,本來也嚷著要跟在一起上山,黃瓊潔卻堅持著要他去學習。理由也很充足,紅楓年年有,不會因此而錯過,但學習卻有時限,錯過了誰能夠彌補?對於兒子的學習與各方麵培養,楊衝鋒沒有一點發言權,他有自知之明。對兒子的抗議隻能抱著同情,安慰兩句和兒子一起做一個鬼臉。
到了山上走在紅葉間,黃瓊潔心裏倒是有些後悔,說了一句,該給兒子請一天假才是。楊衝鋒雖聽到這話,卻沒有去接話,跟在身後的金武、和小何等人更不會多話。黃瓊潔自然不是那種肆意吵鬧的女人,楊衝鋒隻是不想加重她心裏的悔意,對兒子的培養那是要十多年如一日地進行,就算如今對他心狠一點,或許會對他意誌的培養也是一種錘煉。
長大後要放進軍營裏錘煉,如今多一份堅強意誌,今後也就少受一份苦。平時總給他灌輸一些男人的生存理念,也是的他從小心中就有種男人的驕傲與不甘人後的奮進心。對兒子楊衝鋒的發展,楊衝鋒倒是不多擔心什麼。
山上遊人不少,本來張馨也早就吵著要來看紅楓的,也恰好遇著她們學院裏有活動,作為組織者之一,張馨自然不能離隊。如今張馨已經出落得異常的漂亮,進入京都大學裏,成為最為靚麗的校花,時刻身邊都有些青年男生圍著轉,而她的性格卻活潑開朗,對於這些男生都沒有看在眼裏,任誰都會讓她將之與楊衝鋒對比,對比之下哪還有一點男子漢的氣質?
遊興正濃,黃瓊潔在樹間與一幫小孩子爭搶撿拾著飄落的紅葉,玩得正開心。卻有一夥人從山下上來,一雙賊眼在她身上溜,黃瓊潔意識到那目光,停下來見是不認識的人。倒也不上去責難,走往楊衝鋒去彙合。小何兩人也意識到了,及時地站到最佳位置,將那人擋住。
隨即,那男人的朋友也都跟上來,五六個,那男人等培養上來後,對那些人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們也都看著黃瓊潔以及小何等人,對稍遠處的楊衝鋒和小五兩人都不怎麼看在眼裏。說了一會,這些人就慢慢向黃瓊潔等人靠近,雖沒有流露出完全的惡意,但那已是卻不加掩飾。
走到小何身後,就跟小何說些難聽的話,問她們是哪裏的,有沒有想法交個朋友,更有一個人衝黃瓊潔喊,“美女,過來說幾句話吧。”
楊衝鋒和金武也都注意到這些人了,到京城後,金武的職責就是將他的人部署好,紮下根基,慢慢適應後再收取些消息,另一個就是除非楊衝鋒有什麼直接的安全危險,要不也不會露出獠牙來,平時也就是楊衝鋒的專職司機而已。
見那些人越來越放肆,而有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估計是京城裏的一些少爺流子,想在紅楓滿地的時光到山上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見些美女,以便今後好有目標。隨後上來的人,也都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但見前麵的女子美豔大方,早就驚為天人,將其他什麼都忘記得幹淨。
金武和楊衝鋒兩人走過來,金武在前,楊衝鋒慢慢隨後跟上。等黃瓊潔與楊衝鋒彙合後,金武也走到小何她們身邊。按說,那些浪蕩無良的混仔見對方有男人出現後,都會自覺些。或許是見金武個子不大,也沒有做出很憤怒的樣子來,還以為他們的低調為可以欺負,就更加放肆了。
有兩個隔著金武和小何等將自己的身份喊出來,想用身份將黃瓊潔給引吸住。小何見幾個人更加放肆,當即愣了第說,“滾。”
對女孩子說滾可能已經習慣,其中一個見小何說話,更加來了興趣,湊往前麵。小何見那人無賴,“啪”第一聲一巴掌煽在臉上,將那人給打蒙了。沒有想前麵這女孩還這般潑辣,小何下手不重,那些人也不引起重視。要不是先入為主,以為能夠吃定楊衝鋒等人,早就應該從楊衝鋒與黃瓊潔兩人的鎮定與淡漠的氣度看出些端倪來。
受到攻擊,那人先是一愣,隨後就暴跳起來。在京城裏,有誰敢對他不敬?家裏有一個副部級的領導,更有一些底子的家勢,還靠在京城裏最有勢力之一的南宮世家。這一些,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
這些人上山來玩,本來就沒有什麼懷好心思,雖說背後勢力強勁,但也知道一旦惹出什麼事來,他們自己和人動手打架都不行,身子被掏空了,爬山到山頂都會眼花氣浮。是以早就帶來一些保鏢,這些保鏢自然不是真正保鏢出身的人,隻是平時跟在身邊的一些打手,欺負人還是足夠用的。
當下手一指,就要三四個打手衝向前去,將金武和小何等人先抓了再說。其他人遇上這種情況也多,隻是幸災樂禍地看著熱鬧,自以為他們的人衝上前後,自會將人抓來,對於黃瓊潔和楊衝鋒要怎麼辦,這時也不多去想。卻沒有想,三四個人還沒有撲到金武麵前,小何和另一個女孩已經衝將出來,眼花繚亂之間,三四個人就倒地不起。
等眾人明白過來,小何將先前惹事的男人已經將手扭在背後,臉貼著地麵,渾身已經痛得額頭布滿汗珠。
其他的人雖驚怒不已,但卻不敢往前衝來。隻是在三四步外喊叫著,小何哪會理會他們,冷冷著俏俊的臉,沒有半點女孩子氣。金武和另一個人站在小何身邊,防備著換有人衝過來。對方還有七八個人,都隻是叫嚷著,威脅著,卻沒有實際的行動。
雙方僵持著,楊衝鋒和黃瓊潔兩人也沒有將發生的事當回事,好整以暇低看著事態的變化。對方一個看著有三十來歲的人走出來,對小何說,“快放了霍總,你知道不知道已經惹出大禍了?快放人。”小何沒有理會,而是看向楊衝鋒那邊,要等他說話。
四個打手的手腳也都脫臼了,有兩個已經痛得暈過去,時間稍長會給幾個人造成後遺症。楊衝鋒見那人在那裏嚷著,本不想過去,但見小何看過來,隻好走到前麵去。那些人自然中的楊衝鋒是這些人的為首的人,見他雖然氣度非凡,而小何的身手之麻利,顯而易見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但霍總的身份卻給人有種高不可攀自豪,也就不將楊衝鋒等人放在心上。
見楊衝鋒過來後,立即惡狠狠地盯著楊衝鋒,想要將人吃下去一般。本來雙方的衝突也不算大,但霍總吃了這麼大的虧,又知道他是從來不會任自己吃虧的人,對楊衝鋒也就不客氣。喝令要楊衝鋒負責一切,楊衝鋒冷冷地看著幾個人,就有人給景區附近的派出所打電話報警,要將楊衝鋒等人抓起來。
怎麼鬧楊衝鋒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怕派出所到來。將幾個人掃視後,那些人心裏雖有霍總做依憑,但卻也心裏發虛,派出所來人之前還是先忍一忍,免得前麵的人再暴起傷人。
要金武先將那四個打手脫臼先接上,其中一個人見金武過去,說,“想毀滅證據嗎,那不行。”
“他們幾個手腳要是殘廢了,你能夠負責?”楊衝鋒冷冷地說一句,金武突然向那人奔去,瞬間就到那人麵前,也沒有對他動手,即將他嚇得兩手抱住頭,驚嚇叫喊起來。
其他的人也都不再做聲,金武轉到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身邊,起起落落間,將幾個人脫臼的手腳都接上了。
“小何,將他也放開吧,不值得這樣。”
小何轉到自己這樣扭著一個人也不好看,隨後站起來,霍總已經給扭得動不了,放鬆後人不再太感到痛,口中又罵起來。給小何殺眼看去,忙閉住嘴。隨後喝罵另一個人,要他們將他先扶起來。
渾身都不知道是哪裏痛,霍總站起來後,先躲進人群裏,就用電話給人打過去。估計是想到楊衝鋒能夠帶小何、金武等人,身手都很好,也不會一般的人,會有一定的背景。
景區派出所的警員終於衝過來,還沒有問,就有一個人對領隊的警員說,“你們鍾局長在哪裏?要他過來處理今天的事。”
鍾局長隻是這一區的一個副局長,負責常務,為人張狂跋扈。也是因為有這些背景,才在三十多歲就成為一區的副局長。如今要他來給霍總找回臉麵,將得罪霍總的人往死裏整。也隻有鍾副局長才能夠下得了手。
警員們聽了這話,對眼前的是就有些猶疑。既然有了矛盾衝突,還傷了人,其中一方還直呼要找鍾副局長過來,在警員的心裏也就有了輕重偏向。當下也不多做了解,向楊衝鋒直衝過來。像是要先將這一幹人都銬起來帶到警局去,才安穩些,免得鍾副局長到後又被大批。
小芳和小晴兩人見警員衝過來,當即攔住。金武知道此時不是他出頭的時候,退到楊衝鋒身邊。真到關鍵時刻要動手,那也會先將麵前的人放倒再說,不會讓楊衝鋒和黃瓊潔讓人給銬走。
見小芳等兩人攔住路,其中一個伸手就要來抓人,小芳見了隨手將那手就扭住,再一帶那警員和另一個警員就撞在一處,倒是沒有什麼傷。其他人就回手摸槍,喊道,“襲警嗎。”小晴見了當即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嬌聲呼喝,“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不要妨礙我們,否則,後果自負。”
警員中領頭的人雖隻是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而已,但身在京城裏,知道京城裏的關係與各家勢力情況,更能夠辨認出各種證件。層出不窮的證件要是不能夠識別,說不定某一天就會為此而丟掉飯碗,甚至會丟掉性命。
那副所長一見小晴的證件,渾身不免抖了下,這種證件隻有跟在中央高官身邊的人才會有。對於持有這種證件的人說來,在執行任務時,就算當場殺人,那也隻要事後進行說明。如果確實是對所保護的人有危害的跡象,他們是沒有什麼罪的,而被打死的人隻是白死,不連累家人就算幸運了。
當下副所長揮手讓其他警員都先停下來,這些警員自然也很會察言觀色,知道輕重和自我保護。也都凝神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雖說兩人神情儀態都是少見的大氣與沉穩,但畢竟太年輕了,讓警員們都有些質疑。
副所長心裏自然也有些質疑,想再看看小晴的證件卻不敢開口,先隻是一眼,但卻沒有細致分辨,不知道是不是假造出來的。不過,看著麵前這些人,卻都相信不會是加,隻不過,不知道這對夫妻倆人是京城裏哪一大世家的少爺而已。
霍總見警員氣勢洶洶往前衝,卻給人一個證件給嚇會來了,心中不忿,對麵前這些警員不能這麼有,卻在電話裏直呼鍾副局長的名字,限令他十分鍾裏必須趕到,否則就等著去站街。吼了後,心理還是為今天丟下這麼大的麵子而發狂,雖不敢直接衝過來,沒見小芳不看他是就冒出幾句亂罵的話。
楊衝鋒和黃瓊潔不會為此而耽擱,準備走開,小芳和小晴等自然也不會留下來。霍總見鍾副局長還沒有到,對對方凶手卻要走了,就狂吼著要警員們將楊衝鋒等人留下,將人先銬起來,要不,鍾副局長到時會讓所有在場的警員都受到嚴懲。
見霍總已經沒有一點理智,自己不敢出頭來,卻要威脅這些警員,楊衝鋒知道自己要是一走了之。這個姓霍的肯定會讓鍾副局長收拾這些人來出氣,便走向前,對正在發狂的霍總說,“京城霍家這樣張狂嗎,我倒想看看霍家地產有幾分勢力。”
霍總見楊衝鋒將他的來曆直接說出來,卻不知道楊衝鋒是誰,心理就有些忐忑。但想著有這麼大的靠山,心裏瞬間就篤實起來,在京城裏有誰家能夠超過南宮家族?當下就發恨地說“有本事報出名字來。”
“真的啊。”楊衝鋒笑了笑,見霍總臉上的狠毒之狀,在臉上無法隱忍地暴露著,雖不在意,但也知道今天與對方之間的恨有些深了,還真要處理下才好。霍總名下的地產,不知道與成作東進入京城有沒有什麼衝突,要將霍家收拾了,會不會給成作東帶來更多的便利?
這時候,在京城裏的信息還不算靈便,沒有聯係上成作東也不能就做判斷,但霍家對南宮無疾等跟得緊,有這樣的機會,自己也得耍一耍大少的脾氣,乘機再挫一挫南宮家的氣勢也算不錯。作為黃家的女婿,偶爾爆發一次對更多人說來才算正常,要是總是規規矩矩的,就會讓人覺得不合符這種的身份與心態,反而會讓人感到異類。
想到這裏,說“我這裏有張名片,你拿去給南宮無疾看看,他會有話對你說的。”說著將自己的名片讓金武給了一張,霍總心裏雖恨,但有了名片,今後要找對方也就不難。更何況對方提到南宮無疾就像提到老朋友一般,讓他心裏也有些震撼。
在京城裏混,霍總這種人已經將“欺軟怕惡”幾個字的真髓領悟透了。跟在南宮家身邊,一直順風順水,但遇上真正實力派人,他卻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接過金武地過來的名片,心理雖還在想要怎麼樣去盡情飽腹,才能將今天所受到的痛楚與屈辱成倍地找回來。隻要能夠借助南宮家的力量將對方壓製下來,就一定會讓對方家破人亡,後悔今天對他霍家所做的這一切。
楊衝鋒與黃瓊潔等不理那些人,也不理那些猶豫著的警員。警員們知道鍾副局長會盡快趕到的,他到後不會問是什麼原因,都會先找這些警員的麻煩,隻是警員們也知道這對夫妻有這種級別的保護,也不是他們所能夠攔阻的。
霍總眼看著楊衝鋒等人離開,眼睛就像要暴出眼簾一般,手裏緊緊地攥住那張名片。名片不算精美,在霍總眼裏看也就很一般的名片,隻是上麵表明了主人的身份,卻是發改委經濟司裏的一個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