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副市長(2 / 3)

管理體係科學不科學,也還是要在運行中慢慢摸索,最關鍵的是直接操控的人。楊衝鋒對自己的掌控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再說,自己在經濟圈裏的利益訴求,就是保證每一個前來投資的商家,隻要按正當規則運作,都會有所獲取。讓經濟規則來回報他們,這就夠了。

自己直接的利益自然不會少,梅姐已經過來,隨後銀河天集團、柳河酒業集團、萬利集團、成作東的錦城集團等等,以及京城的那些大家大族裏,下麵的一些公司自然也會在恰當的實際,進入大江流域經濟圈裏來。不僅是為楊衝鋒造勢支持,也為他們各自發展尋找機遇。

設想好了後,楊衝鋒將張政民、劉振中和魏誠三個人,加上李飛勇,讓李飛勇通知他們到“千色百花”茶樓聚集。“千色百花”是平通市一家中檔的茶樓,此前經營不善,又受到盜礦案的衝擊,就有心轉手。梅姐早先就得到一些資料,到平通市後,隻是五天之內就接受了七八家類似的店子。

“千色百花”此時還沒有重新裝修,但梅姐接受後,立即將身邊的人派去主持,使得茶樓與之前比,就有明顯的差別。對茶樓裏的員工雖還沒有較大的調整,但服務的宗旨與態度卻完全不同了。時間還短,平通市裏的人對茶樓的體驗也不足,還沒有看出什麼優勢來,楊衝鋒選擇到“千色百花”來,用意卻是明顯。

隻要自己多在千色百花茶樓裏露麵,自然而然就會帶來一批客源。對於梅姐經營,楊衝鋒自然不會擔心什麼,隻是目前千色百花還沒有名聲大噪,先形成習慣,今後到這裏來,市裏也會少一些胡亂猜測的謠傳。

李飛勇對平通市的主要休閑去處自然熟悉,在就流行工作彙報在茶樓,閑談敘舊在辦公室的規則習俗,也不是一處一地的習慣了。見楊衝鋒將領導們召集到茶樓裏見麵,自然理解,隻是市長先點了千色百花茶樓,心裏倒是轉了些念頭。對千色百花之前也是到過的,後來慢慢消落。

等李飛勇將茶樓包間定好後,才察覺到這裏的不同。服務員雖不知道李飛勇的身份,但那種對待任何客人都是顧客至上的態度,讓他感覺一新。平通市休閑去出的服務,對李飛勇說來索道之地都會有極好的態度的,但那時因為都知道他的身份。而這家卻是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有這樣的態度,心裏也就意識到其中有些什麼的。

劉振中和楊衝鋒都是第一次到這裏,而張政民、魏誠和李飛勇之前偶爾到過,隻是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走進包間後,以為是李飛勇選擇這一家茶樓,弄不清怎麼沒有選市裏更好的地方。

新市長到市裏後雖沒有做什麼大動作,但是裏的工作卻顯得有序了也讓市政府的人感覺到心裏踏實起來。這些變化,讓人都無法直接和這個看著極為年輕的新市長聯係在一起,但卻有無法這一切都變化都是在他到來後慢慢變化而成的。

劉振中對楊衝鋒所給的衝擊力還不算太大,但張政民和魏誠兩人就有種承受不住的感覺。之前,第一麵見到楊衝鋒出現時,心裏就像放下一塊壓著的大石頭一般,覺得今後的日子會輕鬆了。他們感覺輕鬆的原因是新市長年輕,今後在工作上自然就不會將他們掌控住,可以自在地經營著各自的一片天地而不受幹擾。

但新市長到來後,種種跡象表明,雖不見新市長做什麼大舉動,可感受到的壓力卻不小。三個人都選擇提前幾分鍾到包間,每一個人見到李飛勇都熱情地問,市長到了?見李飛勇表示市長即刻就到,心裏就感覺到輕鬆一些。

楊衝鋒帶著陳雨蘇進包間裏,劉振中正哈哈地說著笑著。見兩人進來,也不收住聲音,說“市長到了,我們就有主心骨了。”這話雖說露骨,但他帶著嘻哈哈的樣子也不會讓人感到惡心,隻是張政民心裏有些滋味,在一個比他年輕十來歲的人麵前,無法像劉振中那樣將這些話說出來。但也隻能和魏誠兩人附和著打哈哈,站起來歡迎,等李飛勇印著楊衝鋒到主位上去。陳雨蘇跟進包間裏,在領導麵前沒有他的說話機會,一直保持著臉上的笑意,幫著李飛勇為領導們服務。

先客氣過後,每個人也都點了茶點。楊衝鋒也不忙說到正事,既然選擇在茶樓裏來聚集,自然就想要有一個輕鬆的環境來說事。喝了一口茶,楊衝鋒說“說實話,我喝茶和喝白開水兩者選一,我寧願選白開水。喝著大口,爽快。”

“市長,這話說到心裏去了。”劉振中說,他的性子看起來也是圖爽快的人。

“振中市長,我們都跟不上時代了啊。”楊衝鋒笑了笑,說,“政民市長、魏誠市長,這裏的茶怎麼樣?”兩人也弄不清楊衝鋒的意圖,隻是將茶好喝品味了下,對視一眼,說“很不錯啊。”市長請茶,哪會不好?李飛勇就說“市長,千色百花現在的茶比之前好很多了啊,之前我曾到過,當時差多了。”

說了幾句,算是將幾個人那種提起的心放下來,楊衝鋒也將千色百花推介出來了。見火候差不多,說“今天大家過來坐坐,我是想討論下市政府的分管工作……”

新一屆市委市政府的領導班子確定下來,平通市以及大江流域經濟圈建設工作也就穩定下來。然而,在經濟圈裏,如今卻留下一個尷尬的所在,那就是望江縣。

望江縣的盜礦案上平通市官場地震的最終給力點,使得一批從中獲取大利的人紛紛落馬,而涉及到盜礦的人員之多,幾乎超乎想象。望江縣上下基本上可說要換一批人來,都難以找到與盜礦案不沾邊的人。當然,全縣全換一批人這是不可能的,江北省在處理這一事件時,采取的辦法或說原則就是抓大放小,將主要的關鍵人物控製了,而脅從或影響不大的、涉及到金額不多的,也都放下不究。

所以,目前的望江縣上下帶病上崗的人數之眾,可算是遍及每一個角落,從而使得望江縣的工作變得很微妙。隻有省市才調換的少數主要領導班子,與盜礦案沒有涉及到。所以這些人到望江縣之後,顯然是麵對一個龐大的群體,這個群體對新任的領導總是有著一個根本性隔閡,雙方之間也都難產生信任。

盜礦案之後會不會繼續深究,會不會將帶病上崗的人找出一些來立威,是望江縣那個群體對新領導的顧慮,而領導到任後,環周都是帶病的,哪一個才是可以團結的,哪一個自己用了之後不會將自己牽扯進去?

不過,望江縣所有的礦山,都給封鎖起來。國家已經明確了,將望江縣山區探明的礦山全部進行軍管。用鐵絲網圍住所有富含稀有礦石的山地,山地裏的居民都會陸續搬遷出來。至於礦山會怎麼處理,連大江流域的經濟圈都不再將這一部分劃分到範圍裏。

望江縣的礦被從大江流域經濟圈裏劃走,對經濟圈的建設有不小影響,但平通市裏也將獲取不少的資金,用於對礦區住民進行搬遷。這讓望江縣的人心裏也還算是平衡。另外,礦山軍管後,對礦山的開發進程中,也會對望江縣的民生有不小影響。

從望江縣縣城往下遊一帶,地勢較為平坦,一直延續和平通市接壤。將山區劃走後,望江縣的本身地域隻有此前的三分之一,人口卻不會減少。還要將之前的住在三分之二山區的住民進行安置下來,不是件輕鬆的事。搬遷對望江縣說來是件很急迫的事,軍方對此有時間限製的。要對這些人進行安置,首先要找地方建立村落,之後對搬遷後的人要怎麼樣給他們安排好謀生,都是頭痛的事。

望江縣的班子,至今都還沒有配齊。常務副市長空缺著,縣委那邊也有兩三個職位空缺,市裏一直都沒有動,也使得望江縣的人心更難穩定下來。

楊衝鋒在市裏將工作分開之後,特別是大江流域經濟圈的建設工作,分開由張政民、劉振中、魏誠和李飛勇等人分工又協同地進行管理,成立經濟圈管理工作領導機構,使得那部分的權裏分散開,沒有一個人能夠獨立掌控,就連楊衝鋒自己也不會在表麵上落上一手控製的印象來。

陳雨蘇敲門進來,先給楊衝鋒的茶杯裏加了些水,才說“市長,望江縣王文舉縣長來電話,問是不是能夠安排出時間,要給您彙報工作。”

楊衝鋒的工作安排情況,很多時間都掌握在陳雨蘇手裏,什麼時間要做什麼,也都是市政府秘書一科進行安排,李飛勇和陳雨蘇兩人將每一天都工作時間確定後,給楊衝鋒彙報。當天的工作,基本上就這樣排定下來。如果有突發事件或突然有人來造訪,也都要看時間上是不是能夠排出來,或對之前的安排進行調整。

楊衝鋒對望江縣的情況有所了解,之前與市委討論過,也和市政府這邊的人討論過,李飛勇還專門就望江縣的事進行過彙報。雖說市裏要怎麼樣來處理我進行的問題,有待等省裏做出明確的指示,但是裏也要商討出一定的應對之策來。這些大體框架是裏還沒有來得及去做,但楊衝鋒心裏還是有一些想法,這些想法也要等市常委討論通過之後,才會成為市政府的工作。

這時,望江縣縣長找來,要彙報工作。楊衝鋒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所在,新到任的縣長和縣委書記在望江縣裏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得到市裏找到支持之後,回縣裏去工作自然就有底氣多了。隻是不知道今天工作安排會在哪個時間空下來。

陳雨蘇見楊衝鋒沒有作聲,與市長相處十多天了,對領導的個性也是有所了解。說“市長,您上午十一點至十一點四十,這個時間空著,十一點四十要與劉振中副市長談工作。”

“王文舉在市裏還是在縣裏?”楊衝鋒見時間不多了,要是望江縣縣長王文舉還在縣裏自然是無法趕過來。那就的另外安排時間了。

“在市裏。”陳雨蘇說。楊衝鋒也不知道王文舉來之前是不是先與陳雨蘇就聯係好,就像之前自己每次到是裏找領導之前,都會先問一問是不是可能安排出時間的,然後再走。

“那就安排吧。”楊衝鋒說。望江縣那邊的工作也必須快刀斬亂麻,要不,拖得時間越長,對望江縣縣裏的工作就越被動,市裏也會很被動的,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冬季旅遊經濟圈建設隊伍思想的穩定性。

王文舉很準時走進辦公室裏,帶著一分文質之氣,走進辦公室時,恰好是十一點整,也足見王文舉對這次見市長極為用心。此前,王文舉在另一個縣裏的專職副書記,到望江縣任代縣長還沒有經過選舉。對他說來也是一種壓力。當然,市裏選派的代縣長,是裏會給出足夠的支持,不會在選舉中有多少讓人擔心的事發生。但他本人的工作情況,能不能順利開展,能不能打開新的局麵,對王文舉說來也是極具挑戰意義的。

到望江縣去不好受,思想動蕩、情緒不穩、人心不安,工作的推動力就顯得弱了。書記與縣長之間也都在磨合期,工作上的配合也不會很深入。作為新任縣長,之前已經見過市委書記李,此時,來給市長彙報工作也是題中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