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境,化靈為實,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液化靈氣的溫養中。即使在禁靈環的禁錮中,雖然沒有了往日的靈氣,不過血肉之軀就已經足夠強橫,脫離了正常血肉強化的範圍,深不可測。
蘇然盯著那夜的身影,攥緊了拳頭,想要我的命,你的境界還不夠!
“血蠻對鐵奴,生死由命。”
此時!二人早已化作虛影,隨著悶雷一樣的碰撞聲,如同擂擊在所有人胸口。震顫的聲音,催動著心髒的跳躍,呼之欲出。
感受著心髒的震顫,場外所有人呐喊著,咆哮著,發泄著內心悶如鼓點的壓抑,顫抖的耳膜,隨著隱隱震顫的雙股,在嘶吼中,發泄著。
蘇然勢大力沉的一擊,夾雜著無聲的意念,讓鐵奴心裏一驚。這還是一個煉體境該有的氣勢嗎!就算自己都有種被鎖定,無法逃脫的錯覺。
沒有打算退縮,同樣的一拳,轟擊而出,力與力的碰撞,沒有半分水分。鐵奴對自己的實力有著非一般的自信。
麵對這個實力不足先天的對手,即使失去了靈氣,又如何,隻有一個字死而已。舍棄了所有身法,純粹的一拳。
就在碰撞的那一刹那,蘇然猛地怒眼圓整,八門遁甲,開門,開|!黝黑的瞳孔中,一道荒文浮現在眸子深處。
蘇然的底牌,當時在落雲山脈和棕熊的那一擊中,冥冥就有一絲識海洞開的錯覺,無線擴散的意識,帶動著身體的開門,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麵對高了自己整整跨躍三個境界的通靈境,蘇然可不敢有絲毫的隱藏,之後的每一戰都是對自己的考驗,意誌極限的考驗,身體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即使留下傷痛,總比在這裏死去要好得多。
正印證了蘇然的猜測,意誌有多強,力量就有多強。
曾經嚐試過自己的一次極限,整個身體如同被狂野的力量撕碎,肆虐之後,整整躺了幾天。刺痛的神經,識海。使得蘇然就連暈過去都是一種享受,享受痛苦吧,起碼那是身體上的,你不會後悔的痛,因為悔恨心痛比這更痛。
鐵奴隻覺得眼前一晃,蘇然轟擊而來的拳頭,如同扭曲了一般,瘋一樣詭異錯開自己的拳頭,瞪大的眼睛,看著一寸一寸交錯開的一擊。
身體在這一刻強行的扭動起來,生生錯開襲向麵門的一擊,拳頭已經直奔蘇然襲去。這就是通靈境的身法,浸泡在靈氣已久,領悟了玄階身法的奧妙,電光火石間,意識的指引下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映,這是煉體境不曾有的。
蘇然緊隨其後,戈老頭傳承的戰鬥意誌,使得蘇然的身體產生了自己的記憶,無數場戰鬥的記憶,遊離在生死邊緣磨練的意誌。身體在這時已經脫離了大腦的控製。
側身,收肘,一氣嗬成。如同密集的鼓點,擊打的悶響打碎著凝重的空氣,聲波震顫的擴散向遠處。顫抖!
兩道虛影交擊在一起,難分難解。
此時的看台,兩處貴賓室皺著眉頭緊盯著場內的戰鬥。兩道命令同時下達下去!盾,槍!戰鬥正在瘋狂升級。
一麵巨盾,一柄長槍,如同戰鬥的火花,引爆了開來,金戈鐵馬的交擊,拉開帷幕。瘋狂的戰意,肆虐般席卷開來。
原本鐵奴與蘇然交戰中,隻覺得對手的身體詭異的避閃,即使明明感覺到蘇然的神念趕不上自己的速度,但是他的身體卻能隨著自己的攻擊,自己做出格擋。
忽快忽慢的速度,交錯不堪的力量變化,一拳的剛猛,綿柔,剛柔並進。煉體身體的極限時刻在麵前,更改著鐵奴的認識。
打的如同在自己胸口憋了一口氣一般,喘不過來,如鯁在喉,麵對著這個軟硬不吃的家夥,焦躁已經開始滋生在心頭,揮之不去。
隨著場外飛來的長槍,一個猛擊閃身後躍,接住長槍。如同銳不可檔的尖芒,鋼鐵鑄造的身軀,隨著顫動的尖頭,如同嗜血的獠牙,猙獰的盯著蘇然。
槍長數丈,槍頭如蛇形,尖銳而鋒利,兩側薄如刃,一根倒鉤宛若蠍子的嗜血倒鉤,伸出了獠牙。
一攔、一拿、一刺、一搭、一纏、一圈、一撲、一點、一撥、一舞花。九曲槍訣,玄階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