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都說,她和那個男人以前是愛人的關係嗎?那他與其用死皮賴臉的方式來逼她嫁給他,倒不如用正大光明的方法重新來追求自己,讓她找回當初的感覺。
想到那個男人每次與自己靠近時,自己的心跳就加速得厲害,蘇棗知道自己對那人不是沒有感覺的。
丁穀垂眸喝了一口茶,答應道:“我會勸勸他的。”
好在皇上先一步下了命令,葉允然剛動身離京,不然那家夥聽到這話,怕是不願意離開吧?
聞言,蘇棗歪頭一笑,欣喜地看著他,“我等你的好消息。”
要是那個男人能明白,那就最好不過了。想到未來不用再看到老頭與他爭吵的日子,蘇棗瞬間覺得渾身輕鬆。
最近老頭沒少因為那個男人生氣,這樣下去,她還真怕有一天會氣壞他的身子。
窗外晴空萬裏,藍天與白雲繪成一幅美麗的畫卷,燦爛的旭陽普照,一切變得明亮幹淨。
被蘇棗的笑容所感染,丁穀不自覺地跟著好心情,“好了,不說他了。你與我說說,你這些年過得如何吧?”
“城中的日子就那樣,倒不如你跟我說說在邊疆的事情,我很早就聽說西北極為荒蕪,經常百裏見不到一個人影,你們行軍在外,一定很寂寞吧?”
不知道為何,自己明明不記得麵前的男人,可他的一舉一動,熟稔聯絡的模樣,令她卸下了心中的所有防備,確定他就是自己往日的舊友,願意沒有顧慮地敞開心扉,與他談天說地。
日月輪換,夕陽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殘紅的餘輝布滿了半個天際,飛了一天的倦鳥撲騰地揮著翅膀不是鑽進了自己的窩裏,就是棲在樹上歇腳。
茶館二樓靠街的雅間裏不時傳來男女的笑聲。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人可真蠢!”蘇棗仰頭哈哈大笑,忍不住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水。
聽葉允然講起邊疆的一些趣事,不知不覺竟過了不少時辰,原本明亮的屋內暗了不少。
蘇棗側頭看著天邊黃昏,有點戀戀不舍,“我看天色不早了,我得告辭了。”
“我送你,下次有機會我在與你說說那蠻子的後宮軼事。”丁穀站起了身要與她一道。
見狀,蘇棗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現在天還亮著,我自己回去即可,你一個大將軍,平日肯定很忙。”
丁穀已經與自己說了一下午的話,她怎麼還好意思耽擱他的時間。
說完,蘇棗連忙與他道別,朝門口走去。隻是她前腳剛踏出房門,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看向目送自己的人。
“對了,你不會真要人卸了那方臉男的手吧?”
“方臉男?”丁穀一愣,反應過來後哈哈爽朗笑了出來,“小棗兒,你還是這麼有趣。”
而後他又斂了笑意,眼眸深沉道:“那人動了你,我自然要給他點教訓。”
不為了葉允然,也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