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是我們刻在事物上的標識,正是這種無法塗抹的標記,決定了所有人、所有勞動的全部價值。我們都相信個性成熟的人。一個偉大的名字意味著怎樣的一種魔力啊!西奧多·帕克過去常說的一句話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蘇格拉底的價值遠遠要超過像南卡羅來納這樣一個州的價值。
兩度出任英國首相的政治家約翰·羅素說:“在英國,所有的政黨都有一種天然的傾向,他們都試圖尋求天才人物的幫助,但他們隻會接受那些具有偉大品格的人作指導。”
“通過培養品格與個性,最後我獲得了真正的力量,”英國著名政治家坎寧在1801年寫道,“我並沒有嚐試過其他的途徑。我也相信,這條路也許不是最便捷的,卻是最穩妥的,對這點我十分樂觀。”
對一台機器,我們可以根據它所能夠承受的最大壓力來檢測它的性能,但房間的溫度也許就會決定它的性能。然而,對一種偉大的品格與個性來說,誰又能估價得出其內在的力量呢?誰又能夠料到,一兩個小孩可能會對一所學校品性產生影響呢?一所學校的傳統、風俗和行為方式,可能正是因為這樣幾個具有非凡個性的學生,再經過幾屆學生的變動,就完全得以改變。這些學生就像日常生活中常常看到的那種力量,作用有些類似於拖拽著一長列貨車的火車頭,而他們正是以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卻和那些風俗傳統同樣重要的——方式,改造了這一切,成為了校園英雄。幾乎每一個學校的老師都可以告訴你一些諸如此類的故事:幾個具有巨大感染力的學生,如何帶動了學校的進步,或是破壞了它的發展。
如果我們的言行受我們理智的支配,那我們就可以避免不健康理智對我們行動的影響。
嚴以律己——弗洛姆
隻有自然界的弱肉強食不在人類身上上演,人類相食相殘的悲劇才會謝幕,真正的人的曆史才會開始,為了促成這樣的變化,我們必須充分意識到我們同類相食的方法和習慣是多麼的罪大惡極。即使充分意識到了,但如果不同時進行公平全麵的自責,也仍然是於事無補。
自責絕不是抱歉所能代替的,它要遠遠超出抱歉所能表達的內涵。真正的自責和隨之而來的恥辱感是可以防止舊的罪行一次次重複的惟一的人的情感。哪裏缺少了自責,哪裏就會出現沒有犯罪的幻覺。但是,人類曆史上有哪些地方出現過這種自責呢?以色列人為他們對迦南部落施行的滅絕種族的屠殺自責了嗎?美國人為幾乎徹底地消滅了印第安人自責了嗎?幾千年以來人們生活在這樣的體製中,它準許取得勝利的人無須自責,因為權力有時是可以取代權利的。事實上,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坦白承認,由我們的祖先、我們的同代人或我們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無論是我們直接去幹的,還是其他人幹的,我們都曾對這些罪行冷眼旁觀。
這些罪行應該在公開的典禮上宣告出來。羅馬天主教堂給個人提供一個機會,讓他懺悔自己的過錯,以便聽到良心的呼喚。但我們應該明白,個人的懺悔是遠遠達不到效果的,因為它不需講出由一個團體、一個階級、一個民族,或最為重要的是一個不聽從於個人良心指示的主權國家所犯下的罪行,隻要我們不願作“民族罪行的懺悔”,我們依然采用我們的老辦法,敏銳地注視著我們的敵人所犯的罪行,而對我們自己的人民所犯的罪行視而不見。當一些自稱道德衛士的民族絲毫不考慮到良心時,個人怎麼能認真地開始遵從良心的指示呢?這樣惟一的結局是:每個人心中的良知都被長期塵封起來,因為良心並不比真理更難被分割。
如果我們的言行受我們理智的支配,那我們就可以避免不健康理智對我們行動的影響。智力仍然是智力,即使它被用於罪惡的目的。然而,我們對本來麵目的現實而不是對我們想要看到以便能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加以利用的現實的認識——在這種意義上,理智能夠發揮這樣的作用,它可以驅除我們不理智的情感,也就是說可以使作為人的我們成為真正的人,並把以往驅動我們的不理智動力替代掉。
在這種屈從中,我找到了心靈的寧靜,它補償了我經曆的一切苦難,這是既痛苦又無效的持續反抗所不能給予我的。
寵辱不驚——盧梭
很多時候,我都在生活的命運中掙紮。我這個人缺乏技巧和手段,短於城府和謹慎,坦白直爽,焦躁易怒,掙紮的結果是使我更加被動,並且不斷地向我的敵人提供他們絕對不會放過的可乘之機。直至最後我才發現,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隻是在白白地折磨自己。我很憤慨,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我決定放棄服從命運的安排,放棄對這種必然性的反抗。在這種屈從中,我找到了心靈的寧靜,它補償了我經曆的一切苦難,這是既痛苦又無效的持續反抗所不能給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