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怎會躊躇(1 / 1)

困惑在於結識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在某種意義上對你也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諸多複雜的情感因素,每每想起,一瞬間的衝動使你掏出手機,快速地翻找那人的電話號碼,不曾想電話號碼已經被自己早已果斷地刪除了,熟記的號碼再次一一摁壓,最終在顯示屏上停滯,此時此刻五味雜感湧現腦海,這個電話打還是不打?有沒有意義?如若電話打了過去,不接聽了怎麼辦?要是人家接聽,自己該說什麼好?不痛不癢的問候?捏著手機,長久的沉默之後,還是默默地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真是躊躇呀。

一個人心裏疼痛的地方是不輕易示人的,而存蓄的感悟緩緩釋放在文字裏,每一個情節都是心靈湧出的瞬間。而時間可以淡化一切,時間是最好的醫生。文學作品裏總是柳暗花明,男女主人翁,個個不是溫文爾雅就是善解人意,不是浪漫多情,就是矜持有加,一拐彎,一抬頭,甚至於在追趕巴士時,迎麵就相遇了,趕巧的是他恰好就把你碰了一個趔趄;或者時逢天空正下著大雨,突然這時他的車子宛然就停泊在你的麵前,你扭頭賭氣似的從他的眼前執拗堅定地走過,但他就是不依不饒地緩慢跟在你的屁股後麵,搖下車窗,一個勁地求你:你賭什麼氣麼?你看你的衣服都濕透了,會感冒的……故事就又有了下文。現實中類似於這樣的感受,想必是不會有的,誰還會那樣多情?不夠時間好好地愛你,不夠時間好好地恨你,哪會有今天的分別,躲都來不及,何苦相逼近,再次偶然相遇也會讓人想到這人太沒意思,想到這人怎麼那樣,想到這人真會死纏爛打……上杆子攆嗎,也得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你說是吧。

誰不曾年輕過,身心激蕩過,始於躊躇,時間推至90年代初,大陸與台灣合拍的連續劇《戲說乾隆》把清帝乾隆三次微服南巡的經曆描繪得淋漓盡致,從曆史的角度把握主脈,以愛情的纏綿悱惻吸引觀眾,用武打的場麵震撼人心,使人目睹了一朝天子的皇威,卻亦如尋常百姓兼而有之的兒女情懷。香港影視明星鄭少秋和趙雅芝重顯“熒屏情侶”的魅力,使全劇熠熠生輝。鄭少秋的瀟灑俊逸、風流倜儻與趙雅芝端莊典雅、溫柔婉約相得益彰。情景交融之中,兩人配合默契,把乾隆皇帝與三個不同身份的民間女子的感情糾葛刻畫得淋漓盡致,栩栩如生。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歲月禁不起太長的等待,春花最愛向風中搖擺,黃沙偏要將癡和怨掩埋……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繁華過後成一夢……演員盡管演繹著一朝天子的情和愛,纏綿悱惻,可他們自己呢?不同樣糾葛在說不清、道不明的兩性恩怨之間難以自拔。

所以我說人的情感世界,畢竟不是春花,開過就過了,說穿了,有時候一場春雨秋風,差不多的都能夠輕易觸及。“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的情感,就會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在這個理解的範疇,挫折與心痛,就不隻是某種意義上的矯情與造作,是內心裏變為堅強的理由之一。所謂經驗,無非紅塵翻滾皆難免俗,惟身處局外而觀萬千,然人心並不都是叵測,諸君跟著感覺走,也並不一定都是前路凶險。

然身心率性而為對友情的渴望,仿佛能穿透時空,即便來來回回地行走在另一個城市,刻意的尋找,好似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一個人的氣息,足跡,在多雨、多風,多霧的河畔,任憑一陣強勁的風吹斷了打著的雨傘,卻感受不到一種深刻、深沉的情感體驗,變成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偶像的幻滅,於是哪有不被下著的雨淋濕不了衣裙的說法與好事,於是心底的浪漫被秋風秋雨打得如此徹底、冰涼。於是在這個季節,如若此時不醒悟,還待何時!

和朋友利用周末到古城遊玩,古城曆經十三朝,從西周、秦、西漢、新、東漢(獻帝初)、西晉(湣帝)、前趙、前秦、後秦、西魏、北周、隋、唐。當然,上述的諸朝說隻是一種概稱,究其然,既包括有統一時期的王朝,也包括有分裂時期的割據政權,王朝與政權,在曆史的煙塵,芸芸眾生“不必和封建王朝相提並論”。但當我走在這個十三朝古都的街道上,看到城牆內區域整體建築,東、西、南、北城樓內半徑100米廣場、道路和綠地,周邊的建築物、構築物都與城樓的建築風格、色彩是那麼相協調,內心也會湧動一種激情,古都的人們該是多麼的自豪幸福,我沒有了躊躇,隻是擔心自己不夠好,而這時牽掛著我的老公發來了詢問關切的信息,我滿心湧動出一股沉迷者、臣服者的幸福。那斷了的淡藍色的雨傘,隨手就被我丟棄了。放下一顆柔軟脆弱的心緒,孤單的身影漸漸不再落寞,目不斜視踏踩飄落腳下重重疊韻的樹葉,口中默吟一首詞牌鷓鴣天的詞,鷓鴣天詞哀感纏綿、清壯頓挫:紅顏知己詩詞成,千嬌百媚文君生。可惜江郎才華淺,不及相如漢賦精。雲聚散,月虧盈,海枯石爛不移情。孤鴻哀鳴楊柳岸,腸斷梧桐夜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