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沙說完之後,卻現眾人都用驚異的目光望著她,就連那名西官都向她望來,並露出了一個笑容。這道讓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好象沒說什麼了不起的豪言壯語吧?
“美得幾乎想哭了!?”慕容清暉輕輕地重複著這句話,之後又望向羅沙笑道:“不通音律,卻能說出這麼貼切的形容來,想必羅公子也必有過人之處。”
“哪裏哪裏!”拜托,別再注意她了行不行?他的頭號“夢中情人”不正坐在那裏嗎?注意他就行了嘛。
“羅公子謙虛了。”這回說話的是楚睿,隻見他豪爽地笑道:“公子長的一表人材,氣宇不凡,必定讀過書吧?”
讀書?別呀!她可不擅長古文,千萬別讓她作詩才好。“沒有沒有,我沒讀過書!”不管了,死賴到底,“真的!不騙你!”呃,好象強調過頭了!但算了,看到她誠實的眼神了嗎?請相信她,她“真的”是個目不識丁的粗人。不過,她說沒讀過書,眾人幹嗎不是用失望的眼神看她,就用鄙夷的目光看她?
“讀過書又不是死罪,羅公子何必這麼激動地強調呢。”慕容清暉笑了起來,但那目光卻是讓人看不懂。
“沒有啊,因為我有朋友常說我的外表很能唬人啦,讓大家誤會就不好了。”
“楚大人,慕容公子!”被人忽略已久的蓮花魁又忍不住出頭道:“今日不是說是詩會嗎?怎麼倒成了討論羅公子的身家來了?”
“呀,楚某差點忘了。諸位,適才以西官的簫聲為題,令眾位各作一詩,不知有哪位成了?”
一聽楚睿問起,那蓮花魁立刻裝腔作勢地嬌聲道:“奴家不才,得了四句。”
“哦?蓮兒姑娘已然作好了?楚某洗耳恭聽了。”
“楚大人不嫌棄,那奴家現醜了。”略清了清喉嚨後,蓮花魁輕輕低呤道:“青湖綠水船淺行,有酒無歌不成歡。驚聞嬌客簫聲起,拾得餘音伴月聽。”
她才剛念完,周圍便響起一片道好聲,而羅沙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雖然她是不太喜歡蓮花魁啦,不過,果然能當花魁的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聽到眾人道好,那蓮兒不由得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弄月,略帶挑釁地道:“此等拙劣之作,怕是汙了眾位的耳朵,蓮兒雖然先得了四句,也不過是拋磚引玉而已,弄月姐姐應該早有了好詩了,還請姐姐不吝賜教才好。”
被人當場挑釁,羅沙道是十分好奇那個弄月會如何反應。但見她臉色不變地飲了口酒後,才向眾人欠了欠身道:“弄月也得了八句,在這現醜了。”她向羅沙望了一眼,禮貌地笑了笑後沉聲呤道:“客從天上來,閑情弄玉簫。音起驚四座,聲清入酒濃。風過繞梁行,花落怕驚動。何來知音人?聞曲淚沾襟。”
“好一個‘何來知音人,聞曲淚沾襟’!”楚睿哈哈笑道,又轉向羅沙“羅公子可不就是知音人嗎?”
“嗬嗬!”沙羅沙尷尬地笑了笑,暗想她今天是倒了什麼黴了?怎麼事事都能扯到她頭上?不由得道:“我是音盲啦,根本不懂音律,怎麼可能是知音人呢?道是覺得弄月姑娘能作出這麼好的詩來,真是令人十分的欽佩。在下敬姑娘一杯。”說完,拿起麵前的酒杯,向弄月敬了敬後一飲而盡。誰知這酒卻是辛辣無比,沒作好思想準備的羅沙,頓時被嗆得直咳。
“公子不會喝酒,何必逞強?”看到羅沙的樣子,蓮花魁又是一陣冷嘲熱諷。那弄月放下酒杯後,道是投過來一絲關心的神情。
羅沙自然知道那個蓮兒其實一定是不滿意自己隻敬弄月,卻不讚她的詩作,可誰讓她讓自己瞧不順眼?她本來就最討厭這種三八了,自以為是,妒忌心強,偏偏還處處跟她過不去,這會兒還落井下石地嘲諷她,倒是教她來氣了!止了咳後,羅沙斜著眼睛瞥了蓮兒一眼後道:“弄月姑娘不光人美,心地又好,又這般有才情,所以,在下雖不會喝酒,但也忍不住要敬她一杯。有些人就算想讓我敬酒,我還不樂意呢。”
“你……”聽了羅沙的話,蓮兒頓時氣紅了臉,但礙於在場的其他人,卻不便作,隻得狠狠地瞪了眼羅沙。
看著蓮兒氣惱的樣子,羅沙不由心中暗樂,故意又倒了杯酒,向弄月舉杯道:“弄月姑娘,在下再敬你一杯!”雖然不愛喝酒,但羅沙自知酒量不差,因為有那班損友在,這種校規也曾狂犯過幾次啦,所以,她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挺有信心的。
“公子,酒多傷身!公子的好意,弄月心領了。這酒麼,還是罷了吧。”
“弄月姑娘真是善解人意。”這酒這麼難喝,羅沙也樂得不喝,聽弄月這麼說,她也便乘機放下酒杯道:“在下多謝弄月姑娘的厚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