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仍然忙碌,不過,張宏還是見縫插針,專門抽時間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長久不能摘掉頭罩,以真相麵對族人的好奇與猜測,終究心病一塊啊……
在藍球的幫助下,在藥物的麻醉下,張宏幹脆自行頭臉的剝皮手術,雖然延續時間較長,但還是還原了人類的正常相貌,張宏端詳著圓鏡中端正的自己,終於展開了舒心的笑容……
當然,藍球不免提出一係列追問,比如:“主人,你的頭臉怎麼像猿猴不像人類啊?”“你剝皮之後,再莫名其妙地變幻幾次麵孔,傷口咋就神奇地愈合了?”
張宏隻得半真半假地胡亂搪塞,藍球無法判斷正確與否,自然選擇了信任。張宏也不怕它泄漏秘密,原始人根本不懂藍球的語言,當然藍球也沒有學習程序的支撐,就算三年之後回歸現代,說不定藍球的記憶再次經曆強光區域,又被破壞一次,更加顛倒錯亂了。
族人再見族長之時,難免驚為異類,不過並非張宏的英俊帥氣,反倒這種麵相不合他們的審美,眼睛大鼻梁高,實在不像我們這裏的俊男帥哥啊……原來族長很醜,難怪喜歡戴個套子遮掩呢!
但老貓卻認為:族長從天而降,麵相特異也不稀奇,或許天使本就與眾不同,如果與常人類似,相貌就算再漂亮也不能當肉吃啊!(對於男人的評價,原始社會與現代觀念基本一致,關鍵在於能力而不是相貌。)大家聽了老貓之言,驚異的眼神也就轉為尊敬和崇拜了。
解決了心理負擔,張宏全身輕鬆,對預感即將來臨的戰鬥也漸漸消除了緊張的感覺,工作雖然繼續進行,但不再匆忙。張宏幹脆放下了提上日程的弓箭製造,而用粘土捏了口湯鍋和十幾個大碗,準備改善改善夥食條件,與族人共享一次原汁原味的烹煮盛宴,同時也慶祝慶祝村寨的初步落成。
可能得益於童年的玩耍經驗,雖然沒有轉盤相助,但這些鍋碗雛形仍然捏造得像模像樣,張宏興奮地哼著小曲,將半幹的鍋碗小心地放在院牆的角落,並叮囑大家不得隨便靠近。族人見族長花費了兩天時間,才折騰出這些東西,而且十分謹慎,以為這是神的旨意,自然心存畏懼地繞道而行。
接著,張宏開始挖掘記憶中燒製陶器的間接經驗,可怎樣建窯燒陶,他終究不得其法,好像記得電視中有個簡單的製陶情節,他反複回憶之後,便嚐試模仿行動。
他先在牆內的空地上挖了個不大的深坑,然後將晾幹成形的鍋碗放了進去,又用厚厚的幹草裹得緊緊的,再用粘土封得嚴嚴實實,又將大家燒製的木炭丟進坑內,把深坑填得滿滿的,再正式點火……
因為首次燒陶,他不敢放心別人操作,一直守著冒煙的地坑,間或又將燒盡的木炭弄出來,再添加新的木炭,保持地坑的持續高溫,甚至整晚都不敢離開,直到一天一夜之後,估計火候基本成熟,他才熄滅了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