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序問:“叫什麼?”
姓錢的說:“我沒叫。”
離序說:“名字。”
姓錢的如是說:“錢泛藍。”
離序問:“理想?”
姓錢的說:“科學家。”
離序再度追問:“為什麼不去做科學家?”
姓錢的說:“現實與理想是違背的。”
離序驚奇道:“誰說的?”
其實現實與理想這兩詞,在很多時候確實是相違背的,不現實理想很難實現,太現實理想根本無處可尋。可是離序不禁還是要問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是違背的。
姓錢的說:“經曆告訴我的。”
離序說:“想做就去做,成為科學家的經曆也會告訴你,違背理想的是你自己而不是現實,”
說著離序閉上了眼,離序最怕閉眼。來到世界上,他第一件事就是睜眼,所以他睜眼看世界,寧可眼睜睜的看著人出生去世,也不會閉眼哀悼。
進入第三空間,浮現出理想畫麵和記憶畫麵。離序第一次進入別人的第三空間,不明所以的把理想畫麵的所有除了科學家以外的都抹除了,接著扯過記憶畫麵,把有關範肆和自己的記憶給抹除了。
閉上眼回到第二空間(就是理想空間)。
離序又問:“我叫什麼?”
姓錢的說:“不知道。”
離序重重的按下太陽穴命令道:“閉眼。”
範肆在旁看著,離序閉眼偏過頭來。範肆明白了也跟著閉眼了,睜眼閉眼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一世。但很多東西不能太計較,一計較就變斤斤計較了。
現場再次回到酒店初始,姓錢的喘氣睜眼,範肆也很迷惑的睜眼,唯獨離序極為憂慮的看著姓錢的。姓錢的看了眼範肆接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離序,離序也睜眼目視著。酒店裏的東西,淩亂一片。電話不斷的響著,範肆拿起電話。
“喂。”
前台來的電話,詢問需不需要什麼服務的。範肆拒絕後掛斷電話,繼續轉頭看著離序。
這時姓錢的幾個打手剛好已經返回到達,那個掏錢愣頭青年假裝很關心的詢問道:“錢總,沒事吧。”
姓錢的沒有說話,氣氛再次回到安靜。離序沒說話,因為他要等姓錢的反映。猶似三隻烏龜在談論誰去超越兔子時遇到的尷尬一樣,但三隻又極力傲慢的保持沉默,它們認為既然不可能的事,就要保持高度的沉默,這是最好的辦法。
幾分鍾後,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長不到哪。姓錢的反映過來說:“沒事,這兩位是幹嘛?”
離序一聽接話道:“我們是理想推銷員,想問錢總有沒有興趣?”
姓錢的轉身說:“留張名片,有需要再聯係。送他們出去,我現在需要靜靜。”
離序一見成功忙說:“錢總,你忙。”
說著拉著範肆快速退了出去。
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範肆出了口氣,但離序沒有,因為他怕收不住這口氣,兩位終於全身而退。說到全身而退,離序不知道在這條人生道路上到底退了幾次,又可以再退幾次。如果全身而退到一個退無可退的地步,是不是應該要學會飛天呢,對飛天,天無絕人之路,隻有飛天解釋的通了。離序一想到這,就痛恨當時被校長勸退的時候,他為什麼不飛天給校長那個囂張的小子看呢?
範肆出完氣,看著離序說:“鍾離校吃的,你沒打包出來?”
離序看著範肆道:“打什麼包,你犧牲色相,貢獻身體賺了兩萬塊,搓館子去。”
範肆疑惑的看著離序道:“剛怎麼回事。”
離序回頭看著酒店門口道:“錯位覺悟,走吧以後在向你解釋,下館子。”
離序很意外,他明明極為厭惡館子,但此時此刻卻想到了下館子,是不是館子下完了,該上女人了。男人整天罵女人是臭女人,但男人在需要後,又捂著鼻子上女人。如果女人都躺在廁所裏,估計男人也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範肆很釋懷的說:“下館子,下完了上女人。”
離序嘲弄道:“靠,弄了兩個小時,你不累?”
範肆湊近說:“這種事越弄越來勁,就像喝酒,直到醉死。喝酒叫醉死,上女人這事叫夢生。”
離序狐疑道:“不是醉生夢死嗎,怎麼變醉死夢生了?”
範肆走向前方說道:“現實和夢境是相反的,兄弟,哈哈。”
離序和範肆回到賓館的時候,鍾離校大聲咆哮說:“餓死了。”
範肆對鍾離校一番擠眉弄眼後說:“弟弟,下館子上女人。”
對於上女人,鍾離校一陣興奮,就像一隻聞到母狗屁股的公狗,不停的搖尾。對於下館子,不言而喻就像聞到骨頭的餓狗,不肯吃肉隻肯添骨頭一樣。離序看看這兩哥哥和弟弟,無奈的想說叫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