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回答,離序從來都有一故說二,他認為不能糾纏在一個問題上。但絕不是不單戀一枝花那個意思,而是說人生問題本來就已經很多了,能一句籠統概述就別要兩句囉囉嗦嗦。
離序抬頭看著筱情說:“北京和首都,都一樣美。”
首都和北京確實一樣美,隻是不知道首都什麼樣子,北京又是什麼樣子。因為沒去過,所以離序喜歡把北京和首都分開來說,這和雙胞胎分開來取名字是同樣的道理。
後來由於喝多了,大家都有開房意向,範肆和鍾離校如願以償,尤其鍾離校摟著兩女的,夠消受一晚了。消受這東西和消化是一個道理,消受不了就消化不了。兩個女人確實消耗大量的精力,不過鍾離校又不是耗子,精力應該是四射的有餘的足夠消耗的。
大家都去開房後,剩下離序和筱情。筱情一定要去開房,而離序說不一定要開房,還可以回家。筱情似乎卯上了,不肯放過離序。貓沒理由放過耗子,而耗子隻是想多讓一隻貓吃到自己而已。
筱情激將道:“你怕筱雨還是怕自己不行。”
離序側頭說:“我和她沒確立什麼關係。”
筱情扶正離序的臉說:“那就是怕自己了。”
其實人怕自己是純屬正常,就是隻純粹怕自己而不怕鬼不怕老虎。
離序想了下開口道:“開房。”
筱情隻嗬嗬的笑著,就跟著離序開房了。其實男人很難拒絕女人,就像魚很難拒絕魚餌,就算薑太公那沒魚餌的鉤也不忍去拒絕。周星馳說的關上燈都一樣雖然會覺得很牽強,但總比沒可牽的強。
筱情很快洗澡出來了,離序像個木頭,說實在的前所未有的緊張,因為以前從沒有過這種經曆,沒經曆就沒經驗了。於是他開始觀察筱情,看她是不是很有經驗。
筱情極為自然,自然到讓其順其自然。離序一一看在眼裏,所以很執意的問道:“你是不是很有經驗?”
筱情弄著浴巾反問:“什麼很有經驗,洗澡還是脫衣服?洗澡每天都洗,沒可能沒經驗,衣服就更不用說了。”
離序看著筱情赤裸的雙臂說:“開房。”
筱情撅嘴說:“第一次。”
離序抱著懷疑的態度說:“第一次,這麼自然?”
其實很多第一次都是順其自然,但是離序受夠了自然的迫害,就懷疑自然了。第一次哭,能哭的很做作說明是個天才演員。
筱情張開雙臂說:“過來。”
離序緊了緊衣服問:“幹什麼?”
說著走過去,沒考慮走過去是因為自己必定不會吃虧。
筱情踮起腳吻向離序,雙手環抱他的脖頸。吻一直持續,如果筱情的吻不是初吻那離序百分之百的吃虧了,而且是大虧,虧空了一個專情的人。
持續了不知多久後,筱情含情脈脈的看著離序說:“初吻,給你了。”
看來離序沒有吃虧,那不如多來幾下,吻至忘乎所有,吻到窒息然後再人工呼吸,似乎根本不用停。離序毫不猶豫的環起筱情的腰,俯身繼續擁吻。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窒息再人工呼吸的原理似乎不成立,因為不到幾分鍾就因快斷氣而不得不進行短暫的閉目修養,然後繼續。足足進行了不下幾十回合後,筱情開始看著離序,然後。
筱情笑著說:“你打算吻多久,要破吉尼斯紀錄?”
離序說:“現在的吉尼斯多好破,至少比破處來得容易。”
筱情抱著離序道:“那你想怎樣?”
離序說:“不如這樣。”
說畢繼續擁吻。鷸貪上蚌的嘴唇,即使蚌不情願也冒死親吻,最後被漁夫抓走的時候估計也不忘說能讓我持續多點?我很能,我也很行,漁夫成全我。漁夫該戲謔的說扒皮,下鍋。
離序盯著筱情的唇說:“你的嘴唇怎麼了?”
筱情疑惑的說:“怎麼了?”
接著離序撫摸著筱情的嘴唇說:“像上了癮似的想吻到死。”
筱情嗬嗬笑道:“那不如這樣下去。”
離序追逐的愛情就這樣犧牲在被追逐的愛情上,本來以為可以和追逐的筱雨修成正果,誰知這果子隻能被花結出來,而不能被人修出來。所以離序從來不肯相信俗話,因為俗話不僅會俗而且十分不可靠。
曾經有個女的對離序說我要和你過家家。其實離序真的不懂什麼叫過家家。當此女來到離序的住處,離序尷尬的進行了不周的招待。大概女方也沒有再好意思說些更直白的話,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離序躺床上發揮其沉默是金的特性。
後來的離序睡著了,而那女的也不知什麼時候走的。在後來的後來,那女的問他你是不是無能,離序很不解自己怎麼就無能了?你似乎也沒要求做什麼,我也沒說我無能為力。離序這樣想了一天後,才茅塞頓開,可惜他已經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