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我問到正事上,巴圖臉上變得異常嚴肅,他轉身望著海平麵,把他的計劃全盤托出。
“建軍。”他說道,“你知道我這人死性兒愛瞎琢磨事,在五艘捕鯨船出事後我反複聽了黑匣子錄音不下十餘遍,又查閱了遠航公司和打撈中心的相關資料後終於讓我發現了這五艘船在沉默前的一個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我追問道。
“這五艘船都在夜裏沉默的,而且在沉默前它們都獵殺過一頭抹香鯨。”
巴圖看我一臉迷糊狀知道我對抹香鯨不熟悉,他索性又說了些抹香鯨的事,抹香鯨在某些水手的嘴裏也叫海洋三寶,它的肉、皮和油都是很珍貴的原料,要是抓到的是頭老鯨,弄不好還能從它體中找到龍涎香呢。不過抹香鯨很狡猾而且一般不喜歡在晚間出沒。
我聯係著巴圖的話往下想,而巴圖也點到即止般的沒了下文。
在我一番苦思下,我隱約間也找到了關鍵所在,“老巴,五艘船都在晚上發現了抹香鯨,而且還都在獵殺後沉沒的,這世上好像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吧?”說到這,我又試探的問道,“你不會懷疑這五頭抹香鯨都是被殺人鯨追殺的獵物,而捕鯨船中間插了一杠子誤打誤撞撿了個便宜,這才激怒了殺人鯨惹禍上身?”
巴圖打個響指,賞了我一個讚揚的眼色,“沒錯,絕對是這樣,所以如果我們就在五艘船沉沒的附近轉悠,而且也在晚上捕獲一條鯨魚的話,那很有可能我們要等的魔鯨就會出現,到時隻要我們想辦法把它殺死,這次行動就結束了。”
“殺死!”我品味著這兩字,隨後又四處打量起來,“老巴,我想知道你拿什麼殺死魔鯨,把船撞到它身上把它碾死還是大家都鑽進它的胃裏把它撐死呢?”
也不怪我開玩笑說這些悲觀的話,我心說既然魔鯨能一次次成功的讓五艘船沉沒,那它的本事一定不簡單。
巴圖沒被我的話說的泄氣,反而神秘一笑指著腳下,“這次出海,棒棰島號上還藏著一個秘密武器,就怕魔鯨不來,隻要這畜生出現了,到時保準讓你開開眼界。”
我知道巴圖這是在吊我胃口,不過我隻想知道巴圖捉妖的計劃至於怎麼殺死鯨魚那武器長什麼樣我是丁點興趣都沒有。
我和巴圖又隨便聊了聊,直到我心裏又重歸平靜心態時我對巴圖問道,“老巴,咱們住哪呢?”
而巴圖並沒迅速回答我,反倒他也是一臉的迷茫樣。
我一看心說得了,巴圖這小子淨想著獵殺魔鯨的事了,可到頭來他卻把我倆最基礎最根本的起居飲食給忘了問了。
不過這也不算個問題,畢竟這船的船長、大副、二副我都見過,讓他們給我倆安排個住的地方應該不成問題。
想到二副是專門管理後勤的,我和巴圖就邊打聽邊亂闖般的在整艘船上尋找起了二副來。
這時二副正坐在一個大開艙門的二等艙裏麵,他板著腰板兒手拿一份航海圖在仔細的研究著。
隔遠我打量了一下這艙房裏的環境,這裏放著一張寬大的軟床不說,在犄角還裝著一個水龍頭,我知道在海上航行的船可不比陸地旅店,淡水絕對是最寶貴的資源,而二副的房間中還能接著水龍頭,這可間接反映了棒棰島號的生活環境很不錯。
在我們走進艙房時,二副就已經發現了我們,別看他杜立名的名字聽上去很死板,但他這人卻真的不錯,一臉燦爛的笑容站起身,對我們招手道,“進來吧。”
我和巴圖受他氣氛感染,也沒客氣,前後腳的走進了他的房間。
“怎麼樣?”二副說著還大步走到巴圖麵前問道,“你說服你的朋友了麼?”
我聽到這話時又瞪了巴圖一眼,心說原來你小子夥同這船上的船員一同誑我,尤其是船長,虧我當初還樂嗬嗬的在心裏感謝他呢,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是無償對我服務的。
而巴圖沒察覺到我想這麼多,他還擺出一切都搞定的樣子回答道,“放心吧,建軍現在的立場非常堅定。”
“那好。”二副友善的點點頭,可突然間他又臉色一轉,拿出一副長官的派頭跟我們說起話來。
“巴圖、盧建軍,既然你們決定要加入我們棒棰島好那從現在開始,你們就不在是這船上的遊客了,而是棒棰島號上新入職的兩名水手,從今天起直到此次航班結束,我就是你們頂頭長官之一,明白嘛?”
我被二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節奏弄得一愣神,而巴圖卻入戲般的一挺身子說道,“明白!”
二副對巴圖的態度很滿意,他又扭頭向我看去,“你呢?盧建軍,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