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獸人含恨揮向鬆可可的拳頭砸在了陳悔後心,“噗!”一口鮮血從陳悔的嘴裏噴了出來。
獸人一愣,這才注意到拳頭竟是打在了陳悔身上,他趕忙上前道:“哎哎,你沒事吧?沒事吧?”獸人的表情有些焦急,這可是他現在唯一的朋友,這要是死在自己拳下,那他真是很難原諒自己了。
陳悔又吐了兩口鮮血,然後起身擺手道:“沒事,沒事的。”
這時候,一個人影撲到鬆可可身前,一把將鬆可可從地上抱起來道:“可可,可可,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獸人疑惑地指指強玉傑,又指指鬆可可,然後看向陳悔,陳悔歎口氣,這個兄弟哪裏都好,就是腦子不太靈光,陳悔衝著獸人道:“走,咱倆別耽誤人家夫婦倆見麵。”
說著,將獸人拽到了一旁,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獸人抱歉地望了望陳悔嘴角的鮮血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想要打你的。”
陳悔擺擺手道:“沒事,沒事。”
“沒事?”獸人轉過頭向陳悔的身後望過去,伸手撫了撫被他拳頭打過的地方,然後道,“真的沒事?”
陳悔看了眼獸人嚴肅的表情,笑道:“真的沒事。”
“不是,怎麼會沒事呢?剛才我可是奔著一拳打死她的力氣去的,你的等級就是再高,應該也不能這麼抗揍吧?”
“你忘了補天石還在我這呢?我的抗揍屬性很強的。”
“哦,這樣啊。”聽到這話,獸人才勉強放下心來。
陳悔道:“不過你剛才既然都說了是奔著打死人去的,你看你現在怎麼還是這種性子?要知道,剛才我要是不攔著你,這一對夫婦就真的是人鬼殊途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獸人委屈道:“是她先要打死我的……”突然,獸人眼前一亮道,“什麼?你說他倆是夫婦?”
陳悔一頭黑線道:“你才知道?”
獸人用力點點頭:“恩,才知道。”
陳悔笑了笑,不說話,轉頭去看強玉傑兩人。
強玉傑撲到鬆可可身前道:“可可,是你麼?是你嗎,可可?”按理說,這麼多年的妻子,強玉傑怎麼可能忘掉自己枕邊人的模樣,但問題是,鬆可可在服了煙火後,整個人的身體都是浮腫的,一頭秀發現在隻剩下零星的幾根掛在上麵,最淒慘的是,鬆可可現在藥效已過,她的麵容漸漸現出老人神態,大量大量的皺紋就好像地殼板塊在快速運動似的,眨眼的功夫,鬆可可的臉上就已經滿是幹巴巴的皺紋,模樣很是蒼老。
鬆可可費力抬起頭,望了眼強玉傑,然後一把抓住強玉傑手掌道:“強……強子,你沒死啊?我……我……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說著,鬆可可嘴角抽搐,嚶嚶地哭了起來,初時鬆可可眼角的淚水還是黑色的,但是隨著淚水不斷湧出,淚水竟是逐漸轉紅。
看到自己一直喜歡的妻子竟是這般模樣,強玉傑心裏不停地抽痛,他搖了搖鬆可可的手臂道:“沒,我沒死,我很好。”強玉傑為了逗鬆可可開心,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跟你說,我當時真的以為自己死了呢,但是沒想到卻被陳悔救了回來。”
鬆可可笑了笑,眼角的皺紋花兒一般綻放,鬆可可道:“哦,那這麼剛才救我的那個男人就是陳悔咯?”
“對,是他。”
鬆可可點點頭:“恩,剛才也是陳先生救的我,咱們一家人欠了人家兩條命,可怎麼還啊?”
“別擔心,我已經把咱們家首飾盒的秘密告訴了他,想來這樣也報的了人家的救命之恩了。”
鬆可可眼睛費力地睜開,又沉重合上,看那樣子好像是困極了,鬆可可道:“強子,我……我有點困,我……想睡了,睡了……我找……找……你找的好辛苦,好辛苦啊,咱們……這一次終於在一起了,咱們……永遠永遠不分開……”話一說完,鬆可可腦袋一歪,就此沒了聲音。
強玉傑哇的哭了出來,他拚命搖動鬆可可的身體道:“可可,等等我,等等我啊,咱們……咱們一起啊,一起啊,我還沒來的及給你講我用了煙火後,是多麼威風呢,我還沒聽你說,你服用煙火後,是怎樣的英勇呢。別睡!”強玉傑的聲音越哭越高,不一會兒功夫,就喊啞了嗓子,但是他仍兀自推動著鬆可可的身體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