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初陽看著即墨頊,不住的點頭,南帝掃過他時,他尚認真的聽即墨頊闡述。
即墨望聽著即墨頊的話冷汗直流,顧之舟反倒無甚畏懼,一直維持著先前的姿態。
南帝點頭,說道:“因裕王查到真定,劉尋安卻出逃,所以他們便將這罪名悉數推到了劉刺史身上?”
即墨頊點頭應是。
“隻是,這劉刺史並未走運軍糧,他又為何要逃呢?”即墨初陽突然問道。
他之所問隻怕也是眾人心中疑惑,即墨頊勾唇一笑,低頭整了整衣袖,說道:“這話隻怕又要問裕王殿下了。”
從前即墨望雖與即墨頊對立,尚不到這等針尖對麥芒的地步,畢竟他今日所言,字字句句刺心,針對的全是他,他一想到陳宮地牢裏那個森然的眼神,心中隱隱有了大概,即墨頊當時義正言辭的要與他算賬,當時尚覺不然,而今……他有些心如死灰。
即墨望哆嗦道:“因……因此事在真定,劉刺史……難辭其咎,他許是害怕……”
劉尋安突然大笑:“劉某人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尊的是孔孟之道,便是當時拿鍘刀架在劉某人脖子上,劉某人都不會畏縮,下官為何要走,殿下難道不知?”
即墨望也有些惱怒,聽了劉尋安一番話更是暴怒,當下吼道:“與我何幹?”
說罷,他轉頭看著即墨初陽,見即墨初陽坐在梨木椅上淡定的喝茶,心中難免有些憤憤不平,即墨初陽口口聲聲說他們共乘一船,如今怎的見他這般,話都不說一句?
他這番正憋著氣,殿外便有宮人傳有人覲見。
來人一襲白衣,錦衣玉袍,麵容清貴,身姿頎長,看著十分賞心悅目,其身後尾隨著一個麵容姣好的紅衣少女。
即墨華休見二人前來,微微一笑。
“野三坡首領王利卿參見帝君。”
“永廣王之女安陽參見帝君。”
即墨初陽聞言,目光若有似無的打量著他,野三坡那地甚是繁華,也甚是複雜,隻怕能做首領之人必是有一番魄力,應是五大三粗的莽夫模樣才合此身份,萬不似眼前這般翩翩君子之氣度。
南帝看了安陽一眼,點了點頭,道:“平身,卻說你二人何事見孤?”
“臣女是為家兄之事求見帝君。”安寧緩緩道。
王利卿作揖道:“草民與郡主所求一事。”
“你兄長何事?”南帝問道。
安陽看著即墨華休的方向,即墨華休微微一笑,眼眸粲然若星,給了她十分安定的感覺,她頓了須臾,便說:“臣女二哥在南陵經營了一家酒肆,名為望月亭,一直是南陵文人雅客遵從之所,今日,趙公子許是喝了酒在望月亭賭錢輸了一大筆銀錢,耍起了無賴,將望月亭裏的物件悉數砸了,還將二哥打傷,安陽要來帝君這為二哥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