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保安隊員接到命令,搖動繩索吱呀呀的放下吊橋,當寬大厚實的吊橋,咣當一聲,搭在了護城河的對岸,剛才那個喊話的來到領頭的軍官麵前,彙報了一聲,那個軍官一揮手,這百十來號人便踏上吊橋,浩浩蕩蕩的開進了霧鎮。
秦良玉和秦壽昌連忙下城去迎接,帶頭的那個軍官卻沒有理會他們,領著人馬徑直的開進了保安隊的院子。
三荒子見了十分的生氣,就要上前去理論,被秦良玉一把攔住!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這百十來號的當兵的,一下子便將整個保安隊的大院站滿,秦良玉和秦壽昌,帶著保安隊員來到門前的時候門口,被閆大帥的兩個當兵的攔住,不讓隨便進去,這是霧鎮的地方,突然間鵲巢鳩占,這讓秦良玉的心裏,憋了一股子火,正打算跟守門的當兵的交涉的時候,從院子裏走出一個人,這人身形瘦小,穿著一件青藍色的道袍,嬉皮笑臉的走出院子,見了秦良玉和秦壽昌,便連忙打招呼:
“哎呀呀,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鎮長和秦隊長嗎,你看看你看看,見外了不是見外了不是”
他轉過臉對兩個當兵的說:
“這不是外人,是這霧鎮的鎮長和保安隊長,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呢,趕緊讓他倆進去”
看來這些當兵的倒是給的道士幾分麵子,便閃退了一旁讓出道路,秦良玉和秦壽昌也早已看得出來,這道士正是前陣子被美良店的陳掌櫃請來霧鎮作法除妖的那個法師。和上次她逃離霧鎮時的狼狽不堪不同,這次他神采奕奕,不用說也能看得出來,這是得了閆大帥的撐腰。
即便秦良玉看不慣他的嘴臉,但也沒有必要跟他一般計較。三荒子被攔在外麵,於是秦良玉隻好跟在秦壽昌的後麵,進了保安隊的院子。
那個領頭的軍官,找人搬了一把椅子,正坐在保安隊那幾間房子的著屋簷下,見秦壽昌,和秦良玉進來,也並未站起身,而是仰著頭撇著嘴看著他們倆。
秦壽昌來到他的跟前,拱了拱手說道:
“敝人是霧鎮的鎮長秦壽昌,不知道閆大帥的大軍到來,也沒做什麼準備!請這位將軍多多擔待,請問這位將軍怎麼稱呼?”
那人撇了撇嘴,並沒說話,那個法師,來到前麵,滿臉帶笑的對秦壽昌說:
“這是閆大帥帳下的陳副官,都不是外人,不是外人哈”
那陳副官這才撇了撇嘴,上下打量著秦壽昌說:
“閆大帥聽說最近白馬山的匪患猖獗,甚至都鬧到咱們霧鎮來了,我們不能看著不管呢,所以拍完啦,領著百十號兄弟來剿匪……”
秦壽昌點了點頭,又笑了笑,說道:
“那我要多謝閆大帥了,都這麼多年了,閆大帥還惦記咱們霧鎮。既然是來剿匪的,我們霧鎮自當好好招待……”
聽秦壽昌這麼一說,那個陳副官便站起身來,冷笑了一聲說:
“嗯,這才上道嘛,來之前就聽說你霧鎮的鎮長秦壽昌城府極深做事圓滑,看來果然如此啊……不過秦鎮長,我倒是聽說咱們烏鎮有一些個刁民,沒事的時候裝神弄鬼,欺財騙色,倒是十分的遭恨,上次我的表哥來到咱們霧鎮幫你們霧鎮驅魔除妖,就遭了這些人的欺負,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呢?”
說著伸手指了指剛才那個道士,秦壽昌與秦良玉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次這個法師趾高氣揚滿臉春色,原來這副官是他的表弟,有了這樣的後台撐腰,自然是硬氣,不過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這次來到並非是真的來剿匪。前陣子這倒是,在霧鎮吃了虧,這次勾引這些當兵的來多半是來給這個道士報仇。秦良玉不禁皺了皺眉頭,偷眼看了看身旁的父親陳壽昌,可陳壽昌卻麵不改色,臉上帶著微笑,對那個陳副官說道:
“陳副官這是說的哪裏話?咱們霧鎮一向民風淳樸,大方好客,怎麼可能欺負您的表哥?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並且我覺得,最近白馬山上土匪鬧的厲害,不管有什麼私人恩怨,剿匪應該是首當其衝的大事”
秦壽昌轉臉看了看那個道士,接著說道
“道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盡管這道士帶來了靠山,但看著秦壽昌這不卑不亢的樣子,多少有些心虛,便連忙笑著打圓場說:
“大家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說兩家話,就是就是,剿匪是大事,剿匪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