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臨近幾個營房的當兵的,聽到了動靜也都趕了過來,人們紛紛舉起火把,講這附近的一切照得通亮,一些膽子大又好奇的人們,試圖往前湊著,趴在窗子前向裏張望。甚至有人聽到了剛才陳豔春那清脆的歌聲。人們開始胡亂的猜測,三三兩兩的議論紛紛。
閆大帥畢竟是閆大帥,總是比這些人見識多,遇事要鎮定,人們見他來了,便呼啦啦的閃開一條通道,他的兩個警衛兵走在前麵,撩起了帳篷的門簾,他一低頭走了進去。
人們提來幾盞煤油燈,將整個營帳裏麵照的通亮,那兩個軍醫的屍體仍舊躺在血泊之中,借著燈的光亮,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脖子上,都有青紫的勒痕,看樣子是被人用手掐的。將他們的屍體翻過來,才發現他們的護照早已血肉模糊,像是被什麼東西擊打過一樣。
人們又把小李子的屍體翻過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卻發現他的渾身上下,,除了剛才摔倒的時候磕在桌角上受的傷之外,其他的地方沒有一丁點的傷痕。當然,他也早已斷了氣,和那兩個軍醫官的屍體一樣,已經迅速的僵硬。
人們又四外的搜尋,這才在一邊的地上發現一塊沾滿血跡的石頭,石頭上還有一些毛發,可以清楚的看得出來,應該就是這塊石頭將那兩個軍醫官的後腦擊碎,而發現這塊石頭的位置,就在剛才小李子站著的地方,或許是從他的手裏滑落到地上的,難道是他親手打死了兩個軍醫官不成?可他們之間無怨無仇,卻為什麼要這樣做?況且小李子也已經死了,又是誰殺死了他?
就眼前的情況來看,這一切也無從考證,閆大帥又喊來附近幾個軍營的當兵的,問他們是否聽見了什麼特殊的聲音。他們之中有一些耳朵尖的,聽到了陳豔春唱歌的聲音,但卻沒有聽到任何搏鬥的動靜,也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張閆大帥十分的困惑,不管他內心裏是否相信這個世上有鬼魂,但鬼魂之說是絕對不可以在軍營裏傳播開來的!這樣那些當兵的心理會迅速的傳播恐懼,最終擾亂軍心。於是,閆大帥又在這個軍營的副經理轉了一圈,但最終都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他來幾個當兵的,命令他們加班加崗的,把守住軍營的幾個入口,以防止有什麼歹人進來,也不讓什麼可疑的人出去。又安排了兩個,辦事妥帖,能說會道的人明天天亮便回省城去,給這些當兵的家人報喪,告訴他們就說遇到了土匪,被土匪半夜裏殺害了,給他們的家裏一些銀錢,安撫一下。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單獨喊上陳副官,回到她自己的帳篷裏,低聲的問陳副官到,
“你最近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什麼事兒?”
陳副官偷偷的看了閆大帥一眼,見他麵色嚴厲,心裏一驚,身上不禁開始顫抖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你看他低著頭並不做聲,閆大帥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生氣,又轉過臉問了他一句,
“你們背著我都幹了些啥,不說?”
陳副官仍舊低著頭,嘴裏吱吱嗚嗚的,仍舊不知道該怎麼說。閆大帥歎了一口氣,
“你跟我這麼多年南征北戰的,這些年,終於過上了好日子,你自己也要消停點兒,別老給我惹事兒,你別往自己身上惹麻煩,要是幹了什麼背著我的事兒被我發現了,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陳副官見閆大帥的麵色有些緩和,心裏才多少,有了些底兒,趕緊往前湊了湊,嬉皮笑臉的對他說,
“哪敢哪敢,我哪有什麼事背著你呢,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閆大帥哼了一聲,並不願意搭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放在一旁的煙鬥。煙鬥上的火還沒有滅,他抽了兩口,嘶嘶的冒出煙霧來……
“剛沒幹什麼你自己心裏有數,咱們這次來霧鎮外邊駐紮,勞心費神的,是衝著什麼來別人不知道你心裏還沒數嗎?別給我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