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原本就沒有絕對秘密的事情,因為有個詞說的好,叫做隔牆有耳,雖然秦壽昌和秦李氏在他的書房裏,談論這些事的時候,門已經關得很嚴,況且已經把下人打發的走了。但仍有一個多事的家夥,好奇的躲在門外,聽到了他們倆所有的談話。於是當天的傍晚,這件事便在霧鎮裏傳播開來,人們一如既往的喜歡添油加醋,弄的整個鎮子裏人心慌慌。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人,當初經曆過二十年前那場瘟疫,當時的霧鎮死了那麼多人,現在想想仍舊心有餘悸,尤其是聽說,陳豔春回來報複了,再一次帶來了瘟災,更是弄得人心慌恐。
尤其是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人們發現霧鎮南門城門緊閉,吊橋高懸,又安排了很多保安隊員守著門口,一起打算出城的人,都被他們攔住。人們心知肚明,這樣的景象印證了霧鎮的傳言,看來果然省城那邊,已經開始流行瘟疫,又聽說陳豔春的鬼魂曾多次出現在閆大帥的軍營,看來他回來複仇再次帶來災難的是,已經板上釘釘了。
整個霧鎮就此再次亂作一團,前陣子,張羅著在霧鎮神仙湖的北麵,給陳豔春重新建廟的人們,都拍著大腿慨歎,超超嚷嚷著,再次提起給他建廟的事情。不過任憑他們怎麼吵都沒有用,一來是新任鎮長秦良玉的腳傷未愈,況且最近他的心情大變,不管是霧鎮裏上了年紀的長輩,還是之前他尊重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竟然都不給麵子。無論是誰再上門去找他,商量再次給陳豔春建廟的事情,他輕則愛答不理,重則會破口大罵,這些人又敢怒不敢言,隻好搖頭歎息,背地裏對他指指點點。
而老鎮長秦壽昌回到霧鎮以後,卻一直閉門不出,不管是誰找他,都不肯露麵,即便是年紀最長的秦伯,他都不肯給麵子。霧鎮的人們便唉聲歎氣,數落著秦家,甚至有人傳播謠言,說他們秦家,早已在省城置下家業,不久之後便會逃離霧鎮,拋下霧鎮的這些人們不管,再也不會回來了。於是一時之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不過這兩天,梁慧秋的身體恢複的還算不錯,除了身上還有多少有點兒發熱以外,便沒有別的大礙了。既然他的身體好了,趙滿山便在盤算,如何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跟秦良玉談談,並把梁慧秋送回去。盡管他的心裏明白,梁慧秋實在不願意回秦家,況且秦良玉的心裏,一直有著糾葛,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已經成親,現在梁慧秋是秦家的媳婦,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呆在十號裁縫鋪。更何況他最近聽說了,秦良玉的性情大變!不管怎樣,也不能看著不管,知道秦良玉應該是有些心結,所以更應該找個時間,好好的跟他談談。
於是當天的傍晚,趙滿山買了一些點心,拎在手裏,直奔秦府,去看望自己的幹爹秦壽昌。到了秦府的時候,秦李氏看見他來了,自然十分的高興,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家裏早已亂作一團,或許趙滿山來了,可以幫忙拿個主意。雖然秦壽昌這陣子以來,誰的麵子都不給,不管誰來探望,都閉門不見。但說也奇怪,可當秦李氏隔著書房的門,告訴他趙滿山來了的時候,他竟然打開了門。
秦李氏連忙泡了兩杯茶,秦壽昌抬頭看了看秦李氏,她心裏明白,這是讓自己出去,或許兩個人有什麼背後的話要談。我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趙滿山問了問秦壽昌在省城的情況,便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幹爹,今天我一來是看看您,二來也是為了良玉而來,他最近失去了右腳,心裏可能有些一時想不開,所以我也聽人說了,最近他的性情大變,這樣下去,恐怕對他們有好處,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他出來好好聊聊,勸慰勸慰他”
聽他說起秦良玉,秦壽昌搖了搖頭,
“良玉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現在又是霧鎮的鎮長,那次事故他隻丟了一隻腳,也算是死裏逃生,他自己的心裏轉不過彎來,我拿他也沒什麼辦法”
這段時間以來,趙滿山就能清楚的感覺到,秦壽昌對待秦良玉的態度,突然之間有了巨大的轉變。這是他唯一的兒子,之前的時候,拿他好似掌中之寶,可最近不知為什麼,卻如此的冷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不聞不問。
聽秦壽昌話裏話外的意思,看來這事他可能不想管,趙滿山自然不必多說。於是他喝了一口茶,又對秦壽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