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能用止痛藥,那是不是很痛?”心裏如刀子在割,安堪緊握著酒杯,問。
是啊!他現在才記起昨天自己因過份激動而傷了霜兒的手骨。
“她的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會痛,大夫說要直到傷口完全康複才不會那麼痛吧!隻希望過了這幾天,她手上的痛會減輕,就不用那麼難受了。”這些他們都也幫不上忙的。
“我想去看看她,好嗎?”瑤兒已經找不到了,麵對霜兒,他真的無法對她處罪,哪怕真的是她因妒忌而推瑤兒下山崖,他也不能狠心將霜兒定罪啊!
若瑤兒真的死了,那就讓他用一生的內疚來補還吧!他不想再要霜兒受一點點的傷。
“不好,霜兒說過不想讓你知道這事,你就當作不知道吧!”邢津否決,他可不想回去被墨墨拆骨。
“她真的這麼不想讓我知道嗎?她現在懷的是我的孩子,她就不想讓我陪在她的身邊嗎?”安堪有點激動,他得知霜兒有孕,得知霜兒病了,得知霜兒傷得很重,他都很難受。
“我看你是傷她太重了,你會不會是錯怪了霜兒?我不太相信她會是那樣的女人。”邢津輕輕的歎氣,也為自己倒了杯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不想相信霜兒會是那樣的人,可是我就是那樣眼睜睜的看著瑤兒被推下山崖去的,我真的辦不到若無其事啊!”痛苦的抱著頭,安堪隻覺他的世界在一點一點的崩塌。
“你別想這麼多了,現在清瑤是找不到了,霜兒也是受傷了,你看自己要如何處理?放霜兒走,讓她能安心一點,還讓要霜兒留下,而那樣你必須要做一些什麼事才能挽回霜兒的心。”他今晚會來隻是想看看這個兄弟想好要如何解決沒有。
“把霜兒送回水曆去吧!”輕輕的說完,安堪手握的杯子子碎了。
眼看著血從他的手流出,邢津無奈搖頭,不忍的問:“你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也許你可以跟霜兒和好如初。”
若可以的,他不希望這是霜兒與安堪最後的結果。
“我不能了,我不能忘記瑤兒死在我眼前的事實,我不能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跟霜兒過幸福日子。我更怕麵對霜兒的時候,我總會記起她殺死瑤兒的可能,這一切都讓我知道,我跟霜兒是永遠也沒有可能了。”安堪痛苦的抱著頭,深知一切無從選擇。
現在,能選擇的已經不是他了。
他都沒有能力去回想過去與將來了。
立於凝霜的床前,安堪透過夜色靜靜的端視著左言霜的臉,見她時而皺起眉,不禁更是心痛。
他知道,霜兒也許就是因為手上的傷在痛所以才皺起眉的,想必這傷讓她在夜裏入睡以後還是受著折磨吧!而這些折磨都是因他而起的。
不管真相是如何,他對此次重傷霜兒的事都感到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