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卻並沒丟,隻是抓緊時機,剛一散會就追著攔丁洋去了。她把丁洋攔下,拉到走廊邊,問他說:“丁支隊,您最近要出差麼?”
“對啊,你怎麼知道?”丁洋詫異。
“呃……”江瞳避而不答,“那是金健健這個案子辦完了再去還是……”
“當然是等這個案子有了了解再去,這個案子上麵給的壓力很大,如果再破不了,咱們和檢察院那邊,都會有很大的麻煩。”丁洋麵露愁容,道。
“那,您出差是去?”江瞳心內忐忑,猶疑片刻,問,“去……巒縣?”
“不是,我是要去參加一個聯合案件的討論會。”丁洋迷惑不解地看著江瞳,說:“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去巒縣?”
“哦。”聽到這個答案,江瞳暗自鬆了口氣,說,“沒,估計是我發燒燒糊塗了。”
“你病了?”丁洋關心。
“不是什麼大事,已經全都好了。您忙吧,不打擾您了。”江瞳說。
“嗯,你一定得照顧好自己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然我不好跟你媽媽交代了。”丁洋拍拍江瞳的肩膀。
“嗯,我會的。”江瞳點頭,說,“丁支隊,我打算去市局檔案室看一下,這個案子到目前估計我能做的已經沒有了,我想先去熟悉一下‘清網’的一些其他案件檔案,這樣可以並行工作,工作效率高些。”
“去吧,但要注意身體。”丁洋說完,轉身離開了。
丁洋走後,杜宇和單軼也隨之出現在江瞳視野。其實他們早已從會議室裏出來,隻是看見江瞳在和丁洋說話,就遠遠候著,直等丁洋離開,才靠近。
“師父,咱們這會去檔案室翻檔案嗎?”杜宇聽到了江瞳跟丁洋說的最後一句話,問。
“嗯。”江瞳點頭,扭頭又看單軼。
“我就不奉陪了,還有個其他案子等著我去。”單軼說,“對了,你交給我的信封我已經拿回去了,等晚些時候,我細致的再好好檢查一遍,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嗯。勞你費心了。”江瞳說。
“跟我還說這種見外話。”單軼明朗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而看見單軼笑臉的江瞳卻突然臉色一變,雙眼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驚異。
“怎麼了?”單軼對江瞳突然的變化感到不解,問。
“呃……沒什麼。”江瞳怔怔回神,搖頭說,“我們去檔案室了,回頭見。”
“回見。”單軼擺了擺手,跟江瞳和杜宇分道而去。
走在通往市局檔案室的路上。杜宇跟江瞳說:“師父,您說殺王守義的凶手,會不會是金健健和王守義共同的對頭啊?”
“為什麼這麼說?”江瞳問。
“暫時也說不清,隻是一種感覺,您看,這個凶手可以靠近一個特別難以相處的王守義,同時還摸清楚了金健健和王守義的見麵規律,在金健健跟王守義爭吵的當天,用金健健留下的匕首殺了王守義,這個意圖很明顯就是衝著王守義和金健健兩個人來的,不然除了金健健就是凶手之外,還有什麼可能性,是殺掉王守義又能恰到好處地把鍋讓金健健來頂呢?換句話說,如果凶手隻跟金健健有仇,那罪不及親屬吧,為了栽贓金健健,繞這麼大圈子,布這麼一個局,搭上一個無辜者的性命,成本太大了,耗費的時間也肯定非常長。而且金健健本身這麼年輕,凶手單方麵對他得有多大仇呢?父子兩個人都要套在裏麵。我思路有點巒,但大致上想的就是這樣。”
“照你這麼說,王守義年紀大,那凶手可能是跟他有仇呢?”江瞳說。
“跟王守義有仇?沒道理啊,有仇,那得先有過節,而且得是很深刻的過節才會接下這麼深的仇吧,要真這樣當事人能不知道?王守義能認不出他,沒有戒備?我查過了,王守義有段時間是蹲過號的,那段期間肯定沒機會造孽,隻有前後時間,算之後,他剛剛才放出來沒多久,來不及結下深仇;如果是之前,那得造多大孽啊,凶手一直記恨到十幾年之後才報,都能寫成武俠小說了。”杜宇想不通。
“也不一定,沒準兒是巧合呢。”江瞳說。
“那巧合也太巧合了吧?不論如何,我還是相信這是一場陰謀。”杜宇肯定。
杜宇話音一落,兩個人也到了檔案室,江瞳走進去跟負責檔案看管的同事講明情況,兩個人就進到裏麵開始翻閱曆史稽留案件資料了。
“師父,咱們要看多久呀?”杜宇幫助江瞳把一摞一摞的及留案件資料搬到辦公桌上,堆起好幾座小山的時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