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原來是放箱子的位置嗎?”江瞳問。
“嗯。”輝哥確認,說,“死者屍體是被他家保姆發現的,按照保姆的口供,昨天本來是她的休假期,所以她回了自己在鄉下的老家,但是昨天下午大概五點的時候,死者突然給她打電話,讓她當天就回到這裏,說自己要出遠門,讓她回來給自己看家。保姆問死者什麼時候出門,本來想說第二天一大早趕回去行不行,但是死者卻堅持要保姆當晚就要回到自己的住所,最後保姆拗不過,就在家吃過晚飯之後,搭了一個6點半的夜車趕回了縣裏。從保姆老家到縣裏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從車站到到死者住所又要花去半個小時路程,保姆一共用了兩個半小時趕到了死者家中,一開門就看到了驚魂的一幕,然後就打電話報了警。”
“死者那通電話,怎麼像有預感自己要死一樣。”杜宇感慨,這話出口,江瞳和輝哥的目光就齊刷刷都投向了他的臉上,杜宇一看兩位前輩這麼看著自己,不覺有點心裏發虛,訕訕陪笑說,“我就是隨口一說,隨便說說……”
江瞳並沒有責怪杜宇多嘴,隻是從他臉上,把眼神收回的同時,問輝哥道:“死者的家人呢?”
“死者的家人在幾年前都先後移民國外了,國內就隻有他孤身一人。”輝哥說。
江瞳聽完,抬頭環顧整棟洋樓,從可見的室內裝潢和陳列來看,死者所住的洋樓不算氣派,但卻能從一些細節看出其中的精致和考究,牆麵上掛著一些古色古香的字畫,地上擺著幾件精心培育的盆栽,看來死者生前很文雅。
就在江瞳仰頭朝上望的時候,單軼從二樓的樓梯上探出身子來衝樓下的他們喊道:“樓上我查過了,很幹淨,沒什麼可疑痕跡,你們有什麼發現嗎?樓上床上有一個已經整理好的箱子,看來死者真是有出門的計劃。”
“我說軼哥,你這是在給我們治頸椎嗎?能不能踏實下來再說。”杜宇聽著單軼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向他們喊話,不由得也向他喊道。
單軼聽杜宇這話,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缺覺缺得腦子短路了,立刻順著樓梯下來到江瞳他們身邊,說:“整棟洋樓內外的地板是那種不容易留下足跡的質料,所以看不出什麼有鑒定價值的鞋印,樓上是兩室兩衛,一間沒有鋪床,生活用品也是全新沒有拆封的,估計是平常有客人來才會用的客房,另外一層床被鋪的很整齊,洗漱用具也被收拾了起來放在了床上的箱子裏,箱子裏東西隻裝了一半,一層廚房裏的冰箱裏麵有少量吃的,看上去死者很可能是臨時決定要出去。”
“箱子原來是鎖著的嗎?是咱們的人進入場以後才打開的嗎?”江瞳扭頭問輝哥。
“不,我們進現場時,就已經是開著了。”輝哥回答。
“嗯,剛才樓上的痕檢技術員告訴我說,他們剛打開現場的時候,箱子是虛合著的。”單軼肯定。
“有被翻過的痕跡嗎?”杜宇插嘴問。
“沒有,箱子上有幾枚新鮮的指紋也是死者的。”單軼搖頭。
江瞳沉思,沒有發聲。這時,門外走進來人,到客廳裏站著的四人這邊,說:“輝哥,車禍現場那邊搜尋的也差不多了,證物損毀的很嚴重。”過來傳話的人是問甜甜,她剛走近四人,就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現場的單軼。
“箱子裏的東西也損毀了?”輝哥有些難以置信。
“嗯,箱子大概是在車翻下公路的時候,在車裏顛壞了,車子起火的時候,裏麵的東西全都燒毀了,現在技術員們還在盡力想辦法,看能不能用技術手段複原。”問甜甜點頭,說。
“車禍現場就是來時高速路上幾輛警車停著的那裏嗎?”江瞳問。
“嗯,就是那。”輝哥點頭。
“我去看看。”單軼說著,拎起他的勘察箱,由問甜甜帶路,率先走出了屋子。
江瞳本想說也想去,但單軼、問甜甜剛出門,外麵又來了一個傳話人,說是丁洋讓輝哥把江瞳他們帶去臨時專案辦公室跟他會合,於是他們就又分成了兩路,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