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消失的證據(三)(1 / 2)

江瞳、杜宇、輝哥跟著來人到了案發現場旁邊小區的一棟小樓,進樓時,輝哥又被臨時叫走,同時被叫走的人還有一直習慣與江瞳寸步不離的杜宇;到樓梯邊,引路人也撤離,隻剩下江瞳獨自一人上樓,走到了一間十分靠裏的僻靜房間,推門第一眼看見的是兩個男人,一個是上次在市局裏見著的那個檢查員陸鄭宇,另外一個樣貌陌生,但年紀比陸長一些,他們都穿著便衣,分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也同時看著她。

江瞳心裏納悶,正欲開口問陸鄭宇丁洋在哪兒,就聽門後的方位傳來了丁洋的聲音,說:“江瞳,沒走錯,進來吧。”

江瞳聽話走進屋裏,順便把門合上。門關好,江瞳就近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左右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情況,隻有三個人,屋子裏光線很暗,除了一張桌子什麼都沒有,她心裏對於丁洋叫她來這兒的用意,以及唯一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也大概有了數。這時陌生人開口說話了:“江醫生,其他兩位您都認識,我就先不自我介紹了,直接聊案子吧。”

“聊吧,看來又是個棘手的案子。”江瞳不繞彎子,開門見山。

“江瞳,你剛到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死者是丘平縣的副縣長,他叫寧繼仁,他在昨天晚上,9點被保姆發現在家裏客廳的一把椅子上,渾身是傷,失血過多死亡,案發情況輝哥都給你介紹過了吧?”丁洋說。

“嗯。”江瞳點頭。

“寧繼仁在丘平縣從政三十年,任期副縣長職位八年,期間並沒有什麼突出的成就,也沒有什麼大錯,感覺上他的從政經曆一直四平八穩。”陌生人說,“直到今年四月在市內的那場倉庫爆炸事件以後,我們在進行秘密調查的時候,才發現了他與某些不法團體的暗中關聯。”

江瞳聽話不禁聯想,在案發現場時看到的滿屋壁畫和盆栽,那些東西,就連她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每個物件背後都堆砌著不少的人民幣,這些東西如果隻是極少一樣兩樣還好說,但滿滿當當碼了一屋子,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就憑副縣長級別的那些收入,要是寧繼仁暗地裏沒有什麼貓膩,根本不足為信。但她沒有插話,繼續聽陸鄭宇接著說:

“我們發現這層關係以後,本來打算就寧繼仁展開秘密調查,但是不知在什麼環節,我們的調查行動走漏了風聲,被寧繼仁察覺了,然後突然有一天,他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想要坦白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但是他提出的條件是,我們必須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我們跟他本來約定好昨天在市裏見麵,可是他沒來,到了半夜,就聽說了他已經在家裏被殺身亡的消息。”陌生人接著說。

“為什麼說是被殺?”江瞳目光如炬,看著陌生人,問。

“身中十八刀,刀刀致命,不是被殺麼?”陌生人被江瞳突然跳題的疑問給問懵了,陸鄭宇在旁邊代為回答,說。

“這麼說,已經驗過屍了?”江瞳又問。

“還沒屍檢呀,縣法醫不是在回程那輛拉證物的車上出車禍了麼?”陸鄭宇否認,這一點又提醒了江瞳,讓江瞳改了個疑惑方向,再問:“法醫為什麼會在證物車上?縣局的解剖中心和鑒定中心在一起?”

陸鄭宇一愣,答不出來,這時隻好轉由丁洋出麵做出解釋:“證物是在我們感到前從現場取出來的,因為案件死者身份的特殊性,所以被要求立即轉移到市鑒定中心開箱,據當時在現場的地方民警介紹,縣內警力人手有限,但當時又需要大量人手對現場進行保護和勘查,所以縣法醫就搭乘了本來用於運送證物的車,殯儀館在進城高速公路路段和出省高速路段交界的位置,據說車從高速入口上去,兜去出省路段出口,是去殯儀館最近的路程。”

“這路徑抄得真怪。”江瞳感慨。

“你來的時候,估計已經看到出事路段的位置吧,那裏停的有很多咱們的車。”丁洋說。

“嗯,看到了。”江瞳肯定,隨後又問,“丘平縣的路雖然彎道比較多,但那個位置對於高速入口車道而言是第一個拐彎,為什麼車在那兒就失控了?”

“應該是開車的同事著急送完人繼續往前趕路吧。咱們的工作性質特殊,常常因為在路上爭分奪秒,每年都會有好幾起因為出勘現場而發生車禍的案例。”

“哦。”江瞳答應,不置可否。

“江瞳,你問了這麼多問題,說說你有什麼發現吧。”話說到這裏,陸鄭宇對江瞳提出了疑問,說。

“鄭宇,我是個法醫,我還沒有驗過屍體,你怎麼能奢求我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呢?”江瞳表現出一臉詫異,說。

“呃……”陸鄭宇被江瞳噎得夠嗆,隻好自我開解,說,“江瞳,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那麼愛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