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遠光燈下的罪惡(八)(1 / 2)

“呃……”顯然,江瞳的要求讓陸鄭宇有所顧慮,他沒有立即表態,而是當先確認,道,“你想查誰?你先說給我聽聽,我看看我能不能……”

“我不會讓你為難,這兩個人都不會給你惹來麻煩,隻是我的賬號權限看不全他們的資料。”江瞳打斷陸鄭宇,以主觀暗示的語氣消除他的顧慮說,“幫我查一下霍老六和方慶。”

“你怎麼突然想要這兩個人的底細?”陸鄭宇不解。

“這兩人有什麼問題麼?怎麼覺得所有人都對它們都避猶不及?!”江瞳極其惱火。

“呃……不是對它們避猶不及……”陸鄭宇蹙眉作難。

“那為什麼?他們的庫裏的資料不會平白加密吧?”江瞳質疑。

“呃……”陸鄭宇無可辯駁。

“行,那我換個問法。”江瞳說,“方慶的兒子方恒一,是霍老六指使人害死的麼?”

“從當年采集的到證據來看,除了霍老六有作案動機,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而且當時也有汙點證人指明,說霍老六曾經揚言要讓方慶付出代價,其中一點就是要方慶斷子絕孫。”陸鄭宇肯定,說。

“沒有更好的人選?隻是揚言?這樣的證詞可信度也太低了。”江瞳不接受,“那也就是說,方恒一的案子根本不是死案,不排除霍老六有被冤枉的可能,始作俑者也可能另有其人?”

“呃……算吧。但是霍老六當年罪案累累,已經到引起人神共憤的程度,隻是當年警方苦於抓不到證據,方恒一的案子隻是把他送去他該去地方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陸鄭宇說。

江瞳沉默了,又是一個隻要“罪有應得”,就可以“不計手段”的執法調調,雖然江瞳從價值觀點出發,是認可惡有惡報的這條公理,但,如將霍老六繩之以法的方式,是使用一個完全立不住腳的罪證,以具有“栽贓”嫌疑的手段操作達成;那麼這樣的行徑,就令本來以光明正義自居的他們,淪為了跟諸如霍老六一流的無恥之徒,同樣不齒的地步。江瞳心緒複雜,鬥爭了許久,才又開口:“寧繼仁的案子,後來你們還有什麼更多進展麼?那份下落不明的材料,找到了麼?”

“沒有。跟其他類似的案子一樣,最後淪為了無頭公案。當時我們通過與寧繼仁家裏人取得聯係而挖出來的餘寶現,在被我們盯上之後沒多久,也離奇死亡了。”陸鄭宇歎息說。

“離奇死亡?”江瞳重複陸鄭宇的話,語氣中充斥著無可奈何,她苦笑道,“怎麼每次都是在真相要被揭示的前一秒,這些關鍵人物都會離奇死亡?!難道那幫人就沒什麼新鮮的套路?”

“呃……套路是老,可難敵它成效顯著啊……”陸鄭宇尷尬附和。

“算了,估計在你這兒也不可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麵對陸鄭宇無休無止的回避,江瞳徹底放棄了,煩惱地扭臉去看路旁的道路,這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這時的天色,竟然是白晝……

“江瞳。”在江瞳扭過頭來想要問陸鄭宇的同一秒,陸鄭宇發話,問她說,“我能問你為什麼要會廳裏麼?”

“我想去找羅隊,既然你們都不願意為我提供斷案依據,我隻能去找批準我立案報告的羅隊了。”江瞳大方回應。

“江瞳。”陸鄭宇又一次叫了江瞳,他的嗓音突然低沉下來,說,“還記得節前我跟你在休息區裏說的話麼?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再是一個可以輕易信任任何人的時候,你需要做的就是提高警惕,不要鑽牛角尖,這樣對你,對大家都好。”

江瞳聽陸鄭宇話裏有話,心裏不禁泛起嘀咕,正思量著要怎麼接陸鄭宇的話,就感覺身下的車子已經停止,同時她聽陸鄭宇的嗓音在耳側傳來,說:“別再想那些你了解不了,也控製不了的事了,你當務之急,就是好好休息。回去吧,暫時別去廳裏和市局了,呆在家裏,先把你透支的精力養回來再說。”

陸鄭宇說完,把江瞳的皮包塞回到她的手上,江瞳這才意識到,陸鄭宇竟把她送到了住所小區的大門前。

“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哪兒的?”江瞳驚訝質問。

“是你告訴我的呀。”陸鄭宇無辜道,“你被車撞以後,送到醫院,醫生問你基本信息的時候,你自己說的。”

江瞳狐疑看向陸鄭宇,對方萬分肯定地又點了兩下頭。於是她隻好作罷,走出車外,關車門的刹那,她又忍不住開口又問:“最後一個問題,橫公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