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沒有小組循環賽啊,十二個班級直接進行淘汰賽,就決出個前兩名,都沒有爭奪第三名的比賽。"
"為什麼啊?那麼著急幹什麼?"我早知道初三是直接淘汰晉級,卻沒想到進行得如此之快,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走個過場,敷衍了事嘛!
"還不是因為他們馬上要參加中考了?想征性玩玩就得了。"張青這話說得對。
哎,萬惡的初三,萬惡的中考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學後我和燦燦都開始習慣一起去等呂靖和張青。尤其是燦燦,她特別喜歡這種"家"的感覺,她本來就活潑,喜歡熱鬧,現在在學校裏多出了一個妹妹,更有意思的是還有一個妹夫,這更加讓她歡心不已。燦燦也是真心實意地對待著張青和呂靖二人,甚至發展到不管是中午吃飯還是下課休息,燦燦和呂靖、張青總在一起,算是形影不離了。由於我和燦燦還屬於地下戀情,所以在學校裏的時候,我倆隻能像普通同學一樣相處,呂、張、劉的三人小聚會自然而然地也把悲催的我排斥在外了。每次看見他們三人在一起歡天喜地地聊天的時候我都羨慕不已,同時也期盼著,期盼著放學。隻有放學後的很短的一段時間裏我這個"大姐夫"才能歸隊。可惡的是還有一個打死都不肯叫我姐夫的倔強的妹夫。
"張青他倆呢?"放學後我出了教室門就問燦燦。
"走了啊。"燦燦嘟起了嘴巴。
"走了?幹什麼去了?"
"走得挺急的,呂靖也沒說啊。"
"好了,不跟他們計較了,八成又去湯姆熊了。"我拍了拍燦燦的肩膀安慰著她說。
"哎,咱們好心等他倆,可是......"看得出燦燦有點傷心了。
"天天膩在一起不閑煩啊?都放學了,是應該給人家小兩口一點私人空間不是?再說,呂靖喜歡玩湯姆熊是出了名的,像咱們這種沒錢的學生也不能跟她一起去啊。"我繼續說。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雖然這個時間天空上是沒有月亮的,可劉燦燦還是做了一個"舉頭望明月"的動作。
"得了,得了,還整出詩來了,酸不酸啊?走吧,你們白天都聚一天了,把我幹晾在一邊,我不生氣。但現在都放學了,該咱倆好好過過二人世界了吧?"我打趣地說。
"你瞎說什麼呢?"燦燦羞紅了臉,使勁一拳頭打在了我的肩膀上,這一下肯定不會比呂靖的輕。什麼情況啊?牽我手的不是你嗎?主動表白的不是你嗎?主動吻我的不是你嗎?怎麼今天換我說一些肉麻的話,你就害羞成這樣啊?女孩子難道都是這樣嗎?允許她言語挑釁,卻容不得我半句情深?
"走吧。"燦燦上前拽了一把正在揉肩膀的我。"有那麼誇張嗎?我這小拳頭哪會那麼重啊?"說完燦燦還特意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不疼,嘿嘿,不疼。"我違心地邊笑邊附和著。怎麼覺得我們倆越來越像呂靖和張青啊?看樣子我嘲笑張青嘲笑早了。
"走啊。"滿頭大汗的呂靖從摩托車模擬器上下來後對張青說。看起來今天她玩得很痛快。
"嗯。"張青不知道從哪兒拿過來一條毛巾。"來,擦擦汗。"張青把毛巾遞了過去。
"今天怎麼不玩了啊?上一次你不還陪我一起騎摩托嗎?"呂靖邊擦汗邊說。
"我.....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不騎了。"張青猶豫著說。
"不舒服?不舒服就早點回家啊?怎麼還跟我來呢?真是的,腦子壞掉了吧?"呂靖依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不是想陪你嗎?"張青覺得自己有一點委屈。
"我有那麼嬌氣嗎?我又不是小女孩,用得著你陪?"呂靖把毛巾扔還給了張青。
"走吧,早點回去休息。大男生整天病病殃殃的,像什麼樣子。"呂靖整理了下衣服,背上了書包,又走到湯姆熊門口的抓娃娃機前。這是她的習慣,每晚不管她玩得多麼盡興,都不會忘記給自己留三枚遊戲幣,然後到抓娃娃機那裏去抓娃娃,而且每一次抓的目標都一樣,就是那隻灰色的小熊。投進遊戲幣,爪子開始移動,選好位置讓爪子停下來,下落,提起,緩緩向出口移動。呂靖整個過程中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眼裏衝滿了期待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