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莊,對於他師哥這樣的做法也是習以為常。他見師哥遲遲不回答,便開始調笑他:“師哥莫不是把師父剛才教的東西忘光了?如今,連小莊提出的問題也回答不上來麼?”
明知是故意刁難,蓋聶卻沒有繼續沉默,視而不見,默而不言。他反問身邊之人:“哦?既然小莊口口聲聲說我沒有好好聽師父講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莊。那麼,小莊,你能夠告訴師哥明天的天氣如何嗎?”
隻見衛莊下巴一揚,得意洋洋地說道:“師哥,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明天一定是晴天。師哥,你信不信?”蓋聶不可置否,點了點頭。至於是不是真的相信,那就另當別論了。但是無論如何,蓋聶也要裝的很像,不然這人肯定不依不饒。
不過,令他驚訝的是,第二天果然是晴天。蓋聶驚訝之餘,不免對小莊多了幾分讚服。而此時的衛莊,則是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運氣好,沒被輕易揭穿,不過,我還是得多學學這東西。兩人各懷心思。
對於蓋聶來說,看到小莊的知識如此豐富,他當然也在心裏暗暗地提醒了自己:“看來這陰陽之術,自己也得好好鑽研鑽研。”就這樣,兩個人的想法雖然不同,但是,都有一股子學習的動力了,竟是誰也不讓誰。
都說刻苦努力是可怕的,適當的競爭所帶來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就這樣,兩個人在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氛圍下,竟生生地將這陰陽之術中的占星術學了個通透。當然了,與陰陽家的人相比,自然還是差一些的。但是,能學到這樣的程度,已經是相當不易了!
鬼穀子看著兩個人,感受到了兩個人不懈地努力,倍感欣慰的同時也不免有些疑惑:“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難道又較上真了?”鬼穀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有了思量:“這兩個人,是鬼穀最出色的弟子,都是不世之才。”
“這兩個人,不管哪個放在這亂世之中,都能夠演繹出自己的精彩。都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亂世中闖出一番天地。他們都會有自己的路,而且是不同的路。不論艱難危險與否,他們都能用自己的方式化險為夷。”
自己曾經不止一次地出任務考驗過這兩個人,這幾次任務,一次比一次艱難,一次比一次危險,一次比一次難以掌控,了解透徹。但就是這樣的任務,靠著這兩個人的努力,也是一次次地脫離險境。受傷也好,遇挫也罷,都徹底完成了。
放眼天下,鬼穀子也算是周遊各國,在各大門派當中見過形形色色的弟子,和他們年齡差不多的弟子。隻不過,能夠擁有如此資質的人,恐怕僅有這兩個人而已。想到此處,鬼穀子不免暗歎一聲,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究竟是何出此言呢?當然是因為在鬼穀子看來,鬼穀弟子的三年決戰,必會折損一個,然後再留下一個,兩個人之中,必會有一個人殞命。無論是誰,對於鬼穀子來說,都是惋惜的。畢竟,這兩個弟子,都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無論是誰,在這三年決戰之中勝出,或者失敗,對於鬼穀子來說,都有不可避免的損失。即便如此,門規不可變,他們誰能留下便就是誰更勝一籌。更適合當這鬼穀子,將鬼穀派傳承下去。盡管兩個人都優秀,但是,勝負還是要分的。
這很長時間下來,他們三個人相處,交談,辯合,那兩個人,閑暇之餘也會練劍,對決,當然了,他們有的時候也會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聶兒通常會去打坐,修習內力;而小莊,則會遁入山林,抓捕東西,尤其是速度敏捷的獸類,甚至是禽類。
當然了,他是在練習輕功和步速。兩個人都沒閑著,各忙各的,給予彼此足夠的重視。看來,他們也算是較上真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小莊爭強好勝,聶兒實力也很強大,這兩個人到了一塊,難免會有所碰撞。
這對於鬼穀子來說,是好事。因為,鬼穀派三年之戰的用意便是通過競爭淘汰,從兩名優秀的弟子中,選出更為優秀的那一個,來繼承鬼穀子的位置。兩人之中隻能留下一個,從第一代弟子開始,到自己這裏,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