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身子還太虛弱,不能……”
柳寒玉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白斌桓卻是早就已經單刀直入的吻了過去。
那一瞬間,她原本還掙紮著的手也漸漸放了下來,這一次與先前不同,白斌桓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溫柔,不知是想要彌補自己先前的過錯,還是終於反應過來,是他太過唐突了。
“玉兒,答應我,從此以後再也不要推開我。”他一邊索吻,一邊還不忘尋求對方的應答。
聽到這話的時候,柳寒玉或許是被嚇到了,她猛地嗆咳了一聲,硬生生將當前曖昧的氣氛給破壞掉了。
“你不願意嗎?”
見柳寒玉離開了他的懷抱,白斌桓有些愕然,他顯然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從奴才們的嘴裏,他聽到的全然都是柳寒玉對他的照顧與心疼,他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能對自己一點留戀都沒有,他更不相信,他們之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然而,柳寒玉這一推開他的動作,卻還是讓他很受傷。
以至於白斌桓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柳寒玉滿身疲憊,根本就顧不上回答他的問題,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值班的奴才看到匆匆出去的柳寒玉,連忙跑進來伺候。
娘娘吩咐過,現在皇上身邊不能沒人守著。
“你來做什麼?”白斌桓本就怒氣未消,如今又見奴才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麵子就更是掛不住了。
奴才聞聲,有些無奈,“娘娘……”
他指了指柳寒玉離去的方向,正想要說,是她先前叮囑過,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您,然而,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白斌桓吼了出去。
“滾出去!”
麵對震怒的白斌桓,除非他自己冷靜下來,否則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將他勸誡過來。
這一點,在他身邊伺候的人,最是清楚了。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柳寒玉,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正準備轉身回到禦書房裏,卻在門口與因為害怕而慌不擇路的奴才撞了個滿懷。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柳寒玉被這一撞,竟然昏過去了。
一時間,禦書房裏的人手忙角落,而撞她的奴才更是嚇破了膽。
白斌桓還沒來得及好好冷靜冷靜,就聽到外麵有人不住的高聲呼喊娘娘,他心底不由得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便匆匆趕了出來。
見到昏倒在地的柳寒玉,就立刻想要親自上前將她抱起,奈何,他本身就是在床上躺了七天的病人,再加上,又因為生氣而有些情緒不穩,剛一上手,整個人就歪歪斜斜的,幸好身邊的奴才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三三兩兩的,這才終於把兩個主子平安的送到了一旁的寢殿。
白斌桓一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兒,這才猛然意識到,柳寒玉的臉色有些不對,正懊惱著自己先前為什麼毫無察覺。
轉頭就看到了那些個還候在原地,一動沒動的奴才們,更加怒不可遏。
“你們還在這兒杵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宣禦醫?”
一語出,眾人趕緊四散而去,將空間又重新讓給了兩位主子。
太醫院的禦醫得到消息,說是要他即刻前往禦書房的時候,猛地嚇了一跳。
皇上已經接連七日不朝,而現在又突然有旨讓他速速前往,這背後……
他不敢想,也由不得他多想。
“禦醫,您還是快著些吧,要是耽擱了,一會兒皇上又該怪罪了。”
身邊奴才的一句話,猛地將他喊回了神。
“這麼說,皇上沒事?”禦醫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要知道,這七天不見白斌桓,朝堂上下人心浮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話一出,身邊的奴才立刻沉下臉來,“您也是這宮裏的老人了,應該知道這些話若是被皇上聽到了,會是個什麼後果。”
他剛一說完,禦醫便立刻擺擺手,“下官失言,下官失言了。”
要不說能在白斌桓身邊伺候的奴才都是機靈鬼呢,他隻簡單的一句,就將一個堂堂四品禦醫嚇得失了魂。
“下官叩見皇上,吾皇……”
禦醫剛一趕到禦書房,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白斌桓猛地抓了過去,“你們幹什麼吃的,怎麼這麼久?”
他冷眼掃過眾人,誰都不敢輕易抬頭對上這隨時都可能要了自己性命的人。
“你,趕緊想辦法治好娘娘,否則的話,朕要你提頭來見。”
白斌桓將人送到了始終昏迷不醒的柳寒玉身邊,命令他不論如何都一定要將人給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