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雖然說不出話了,可他剛剛說的卻還是被族長村長他們聽清了。眾人麵麵相覷,這高利貸的利息再高,也沒有這樣的啊。
村長怒斥著麻子:“麻子,你們這是什麼居心?明明二百兩,才半個月就要還兩千兩黃金,還要搶了我們的祠堂,你們這明明有鬼。”
族長一開始隻以為是不成器的孫子借了那麼多錢,這會兒聽說隻借了兩百兩卻要還兩千兩黃金,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氣氛,罵道:“你們這群潑皮戶的,看我們葉家是良善的就當我們好欺負吧?兩百兩銀子就想搶了我們祠堂去,誰給你的膽子?這錢你要是要,老頭子砸鍋賣鐵也給你還上,要想要這祠堂,就從老頭子身上踩過去。”族長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給咳出來。
眾人忙給他倒了茶,順著氣。葉老爺子也給他號起脈,半晌見他脈象平穩,隻是氣息不順,想了是怒極攻心之下氣息不暢,沒什麼大礙,眾人才放下心來。
麻子見他沒事,心裏也暗暗鬆了口氣,氣定神閑的道:“你們可別冤枉了我,當初借據上寫的清清楚楚的,葉權借了我們賭坊二百兩銀子,半個月後還兩千兩黃金,要是還不出來就拿葉家祠堂抵押。白紙黑字,你們可別說我們沒有依據啊。”
“我看這位老爺子看著是個識字的,要不你給看看。”麻子指著葉老爺子,把借據遞給他。卻也離他很近,生怕他使那耍賴的法子,把這借據給毀了。
葉老爺子接過借據看了看,上麵寫的確實跟麻子說的一樣,那手印也是葉權的。
看葉老爺子點點頭,祠堂裏葉家的人的心都凉了凉。
葉家裏,從毛氏跟門口都堵著的人離開後,齊珍兒就回房收拾東西了,葉白芷紅著眼睛跟在她身後,眼裏有太多不舍卻也知道自個留不住他們了。
葉白芍跟葉白芨兩人站在西廂門口,臉上的笑容比那陽光還刺眼,得意的對著齊珍兒姐弟冷嘲熱諷、落井下石。
葉白芷心情不好也沒心思理會他們,齊珍兒就要走了就更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葉白芍兩人在門口炫耀了半天見沒人理會他們,好像他們是那耍猴的,白裝了半天醜卻沒人看,無趣的回了屋。
東廂裏,齊珍兒正要收拾東西,卻被葉白芷給奪了去。她什麼也不說,抱著珍兒跟虎子哭的天崩地裂、肝腸寸斷。她已經知道是自己三嬸在外麵放的消息,說珍兒姐弟是煞星,引的村裏人要趕走他們姐弟。雖說這不****的事,但想到是自家人害的他們,她心裏就不好受,更何況她是真心舍不得他們走。
珍兒也有些離別的傷感。之前為了震住那些人,她強裝堅強與強硬,硬是逼得自己不能露出脆弱來,這會兒葉白芷也把她心裏的不舍哭了出來。
榆樹村真的很好,葉家也很好,她不知道她離開後還能不能再找到這樣一處好地方來,卻也知道自己姐弟非離開不可。她不能讓人救了他們還給人帶來麻煩。
哭過了,葉白芷也接受了齊珍兒姐弟要離開的事實,卻是自己給珍兒姐弟收拾東西,一邊還叮囑著他們出門在外的注意事項。
雖然她說的東西很多都用不上,甚至還沒有珍兒這個在山裏混了幾天的強,珍兒還是很認真的聽著,這是她的關心,珍兒知道。
葉白芷收拾東西的動作異常慢,一件破衣裳她都要折個半天才稍稍滿意,把它放進包袱裏。她這樣拖延著時間,好像這樣珍兒姐弟就能多留些時候。
可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慢的動作都有收拾完的時候,更何況珍兒姐弟也沒有什麼東西。
齊珍兒把包袱跟筲箕小籃子之類的都放在背簍裏,剩下的能裝在筐子裏的都裝了,不能裝的兩個筐子跟簸箕就送給毛氏他們了,反正他們種莊稼的也用的上。
背著背簍,拎著筐子,齊珍兒姐弟就要離開了。葉白芷不舍他們,一直送到村頭還拉著他倆的手不讓他們走。
齊珍兒早打算好了去縣城落腳,看天色還早,也就陪著葉白芷磨蹭了一會兒。
“白芷姐,我們最近就在縣城裏,你要是有空就去看我們。”反正他們是不能回榆樹村的,齊珍兒道。
葉白芍知道說了這話就要分別了。想想還是不舍,遠遠聽見爭吵聲,道:“不行,爺爺救了你們,怎麼說你們要走也得跟他老人家道個別。”說完也不管珍兒反對,拉著他們姐弟就往祠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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