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的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會我要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榮升的那些人,更重要的是我要如何在母老虎麵前演好這出戲。而說到演戲,這活我是第一次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握好,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到現場以後看情況而定。
可等我跨進榮升會堂的大門時我就傻眼了,隻見原本空蕩蕩的會堂裏此刻黑壓壓的站了幾十個人,他們分立會堂的兩側,隻在中間留了一條一兩米寬通行的通道。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這黑壓壓的站滿了兩側的人中,有幾個我似乎有點印象,好像就是白天到永興街上耍暴力的人,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有可能這整個會堂裏的人都是今天修羅英帶去永興街的那幫人。
我不知道母老虎到底想幹什麼,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見她高坐在會堂中間的那排沙發椅上,臉色似乎不太好,而修羅英則低著頭站在她身邊。
我經過那幫人為我空出來的通道往前走了幾步,邊走邊觀察母老虎的臉色,就在我一直琢磨不出她心思的時候,她卻率先開口了。
“東勳,你來了?”
她這句話似乎給了我一顆定心丸,因為她沒有喊我的全名,這就證明了她把我找過來並不是要向我問罪的,於是我的膽子突然之間增大了好幾倍,靈機一動也沒管母老虎接下來要對我說什麼,而是怒目圓瞪,直接指著堂下站著的那四五十個人破口大罵起來。
“草,我說你們榮升的人還他嗎的要不要臉?竟敢趁著老子今天外出公幹偷襲老子的大本營?”
原本,從我跨進門開始,這一堆人全都一個個都盯著我看,見我突然之間破口大罵起來一時沒反應過來,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其實麵對四五十雙眼睛我還是有點膽怯的,可竟然開了個頭,戲總得演下去不是嗎,於是越罵就越凶了,而且我一邊罵還一邊用手指一個個的指過去。
“背後戳老子的脊梁骨算他嗎的什麼本事,有種的,現在跟我回永興街再較量較量?全都他嗎的當我許東勳是軟腳蝦嗎?看老子的人不一個個的打殘你們?”
沒試過的人是不知道的,原來一個人指著四五十個人破口大罵的感覺真嗎的過癮,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還全都是我的死對頭。不出我所料,那些人麵對我的髒話卻隻敢眼睜睜的瞪著我,腳下卻一動也不敢動,漸漸的,隨著我的話越來越難聽,那些人的眼睛裏麵似乎都快要氣得噴出火來了。
我知道他們此刻已經恨不得衝上來痛扁我一頓,可是卻都不敢動,一個個氣得漲紅了臉,我見狀暗暗得意,硬是擺出了一副市井惡霸的形象接著罵。
“草,你們這幫雜種蛋散不是很屌嗎?白天的時候一個個的吵著要來收拾我嗎?來啊,現在我就站在你們麵前怎麼不敢動了?我呸,全都是垃圾一堆,沒一個他嗎的是帶種的。”
我的話可以說是越來越過分,不過我心裏還是知道分寸的,因為再怎麼樣我隻有一個人,要不是母老虎此刻正高坐堂上,我早就被他們湧上來亂腳踩死了。
其實,我自己還是有點佩服我自己的,這種場麵要是換作以前,別說眼前的這幾十個人正一個個惡狠狠的瞪著我,就算他們對我笑臉相迎,我也未必敢在這麼多人的麵前開口講話,更別說對著他們一通怒罵了。
也可能是我越說越過分了,高坐堂上的母老虎終於聽不下去製止了我。
“許東勳,你也別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說也是我的人,你這是當我不存在嗎?”
我假裝重重的喘了口氣,就像正在強壓心頭怒火一樣,然後怒目圓瞪惡狠狠的掃視了堂上的那幾十個人包括站在母老虎身後的修羅英,然後才走到沙發前麵,低頭向母老虎行了個禮對她說。
“洪姐您誤會了,剛才我不是在說您,隻是您不知道,今天有的人太他嗎過分了,我那永興街歸根到底也是您洪姐的地盤,他們這可是在毀您的臉呀。”
我說完裝作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趁著母老虎還沒開口,連忙轉過身去對著堂下的那幾十號人又是一通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