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覺心中的陰霾好像瞬間被這道溫暖的聲音一掃而光,於是趕緊走過去上下打量著和平,最後冒出這麼一句話:“你可來了,及時雨啊。”
“我可不是那個宋江,你想見他嗎?”和平拍了拍龍覺的肩膀,然後走向米什爾,接著拉起了他的右手。
米什爾有點尷尬地看著他這些動作,雖然受傷的是自己,但畢竟自己剛剛朝這張臉狠狠地打過一拳。
一股暖流從和平手上傳了過來,米什爾覺得渾身舒坦無比,仿佛置身於馬爾代夫的沙灘上,渾身塗滿了防曬霜享受著陽光一般,還有絲絲的睡意湧現,但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上的傷痕已經停止了流血,並且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疤。
“這……謝謝了。”米什爾知道自己不需要多說什麼,隻好以最簡單的詞彙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好了好了,我們終於不用再看那些讓人鬱悶的畫麵了,為了慶祝我們的重聚,找個飯店開開心心吃一頓吧。”聰明的瑪麗,有時候也是貪吃貪玩的瑪麗。
“嗯,我想也是時候了,米什爾有什麼好介紹沒有?”龍覺幾乎是舉著雙手雙腳讚成這個提議的:“這裏是你最熟悉的地方啦,作為東道主怎麼也得請我們去吃點什麼魚子醬啊什麼的吧。”
“我沒有那麼多錢啊,你們有嗎?”老實的米什爾說出了這麼一句‘老實’的話:“要不你們先借我?”
“可以,九出十三歸沒問題吧?”瑪麗掏出了自己的信用卡,舉到米什爾麵前晃了晃。
米什爾搖搖頭:“我從來不借高利貸的。”
“那借我的吧,銀行同業拆息。”龍覺也掏出了自己的信用卡。
“息你個大頭鬼啊,敢搶老娘的生意?”龍覺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挨了瑪麗一個‘大爆栗’。
和平看見他們如此情況,忍不住笑著說道:“先別說那麼多,去銀行提款機看看你們的信用卡還能不能提款?”
三人在這一月份的聖彼得堡市大街上,冰天雪地裏頓時仿佛被淋了一大桶水似的,當場凍僵了在原地,連動作都頓時停止了下來。
瑪麗還有點牙關打架的樣子轉頭問和平:“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信用卡都……被凍結了?”
“是的。”和平說得好像個沒事人兒一樣。
但龍覺跟瑪麗已經拔腿就往遠處依稀可見的一個銀行跑去了。
等和平和米什爾慢慢踱步來到他們附近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兩人站在提款機旁,露出一臉的苦瓜相。
“真的被凍結了?”米什爾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兩人哭喪著臉一起點點頭,隨即把目光望向和平。
“你們別看我,我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和平把褲子上的兩個兜兒往外一翻,果然是連線頭都沒有一個冒出來。
兩人又把目光轉向米什爾。
米什爾竟然問了他們一句話:“你們看我的臉幹淨嗎?”
“幹淨。”兩人同時答道。
“現在我的口袋比我的臉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