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
和平、龍覺、瑪麗和米什爾四人的杯子輕輕地、開心地碰撞在一起，杯子裏的伏特加漾起了一圈一圈的笑紋。
米什爾一口喝幹了杯子裏麵的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很爽快，用你們中國的形容詞來說，應該是桶快吧？”
龍覺見米什爾如此豪爽，也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但聽完他的那句話，差點沒被嗆到了：“桶快？對！就是桶快，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原來是念痛快啊，痛快！痛快！”米什爾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虛心學習有錯馬上改：“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嗬……”瑪麗、和平也笑了起來，但沒有那兩人這麼誇張就是了。
畢竟這是一間格調高雅的餐廳，雖然現在客人不多，但過於高聲談笑還是會影響到別人用餐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隻是對於龍覺和米什爾的行為，他們更加理解罷了。
“魚子醬最合適的吃法是這樣的，你們看著我。”米什爾用小木叉子把魚子醬勺到嘴裏，作出一副仔細品味的樣子，然後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伏特加，接著又閉上眼睛做出一副更加陶醉的樣子出來，最後才慢慢咽下了那口魚子醬。
睜開眼睛後，米什爾發現其餘三人都呈僵硬狀態地看著自己，於是趕緊擦擦嘴解釋道：“當然是有一點點誇張，但你們試一下這種方法？先讓魚子醬的鮮味在嘴巴裏麵醞釀一下，最後通過伏特加的衝擊，在這個冰冷的國度，保證能讓你這一口吃得通體溫暖暢快，身心舒爽。”
三人學著米什爾的樣子吃了一口，果然別有一番滋味，龍覺甚至禁不住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四人在盡量壓低的歡聲笑語中，終於吃完這頓異國風情美食，和平也終於‘說話’了：“跟判官穿越時空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了什麼改變？”
“嗯？”三人奇怪地望著和平，發現他並沒有開口，但聲音卻在腦海裏不斷地回響著。
瑪麗試探著在腦中想著這樣一句回應的話：“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這段時間腦域被判官開發了？現在可以不通過說話的方式和你們交流？”
“對，但現在僅僅限於區分了外層體係和深層思維兩部分，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腦波完全同步就可以溝通，也免除了完全沒有秘密的麻煩，你們在腦海中形成的畫麵和話語，也就是外層體係的思想可以即時傳導給我，但你們之間，或者你們和其他人之間的這種溝通方式還有待練習，至於深層思維這部分就必須要到下個階段了。”
“那該怎麼練習？”龍覺興趣上來了。
“你應該比他們兩人更快掌握，其實就像你控製遊離在空中的腦電波一樣，隻不過是在接近人類頭皮的地方去操控而已，你現在仔細留意他們倆的額頭，看到什麼沒有？”和平把頭轉向瑪麗和米什爾。
“不但是額頭，最近我都覺得所有人臉上都有細微的重影，我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呢，原來是這樣啊，那接下來呢？”
“像這樣拉出一個線頭來試試？”
龍覺揉了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現在看到的景象：自己、米什爾和瑪麗三人額頭上都伸出了一根接近透明的光絲在和平眼前，忽前忽後地飄動著。
“怎麼之前沒有看到過的？”
“因為你被其他事情分了心，再者可能外間的亮度也是影響之一，但瑪麗和米什爾則最主要是卡琳娜的事情，最終刺激了你們的感官，導致腦域開發最後一步完成，才有現在這麼明顯的效果，所以說，判官也是用心良苦啊。”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重影了，那……判官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瑪麗對這個方式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嘴巴緊緊地抿著，眼睛滴溜溜地轉向龍覺，一會兒又轉向和平，活像個大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