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璀聽到韓豔婷在電話中講話的語氣儼然是確有其事的樣子,壓根不像是在胡編亂造說瞎話。
魏夏璀心想:這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爭風吃醋得如此水火不容,他們的兩個小弟竟然是師兄弟,而且居然還能一笑泯恩仇,在一起喝上了小酒;要是這兩個女人之間能夠一笑泯恩仇,那將會是一件多麼讓人心曠神怡的樂事。
魏夏璀轉念一想:假如韓豔婷所說的話真實可信,那麼身邊這個女秘書的小弟現在要麼就是在路上,要麼就是在路上遇到什麼意外?依照常理,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小夥子在路上應該會平安無事。
魏夏璀掛掉電話,還虛情假意地責怪韓豔婷幾句,說什麼竟然她親表弟來了也不跟他說一聲,好讓他親自開車去汽車站送客,給他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展現一下他那熱情好客的豪爽,還假惺惺地說他魏夏璀可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韓豔婷顯然也聽得出魏夏璀那假惺惺的語氣,常言說“人艱不拆”,韓豔婷認為對魏夏璀這頭老狐狸而言,是“人奸不拆”,因而她也不想拆穿生性奸詐的魏夏璀之虛偽。
韓豔婷便對魏夏璀說是因為她在老家工作的小弟因公去省城出差僅僅路過瀚海縣而已,為了他那單位的公事必須在晚上趕到省城請人吃晚飯,姐弟倆待在一起的時間那麼短暫便匆匆話別,她中午為了專門陪魏夏璀吃飯,連自己小弟來瀚海縣都顧不上一起吃餐飯,說起來真是內疚得很;隻有魏夏璀誠心誠意,以後有大把的機會請她表弟吃飯。
魏夏璀於是大包大攬地對韓豔婷說,等她表弟下次再來瀚海縣的時候他一定請他去吃遍瀚海縣所有豪華高端酒店,好好彌補一下這次的遺憾。
聽罷韓豔婷的電話,魏夏璀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出來,奔向女秘書的臥室,把韓豔婷關於她表弟和女秘書小弟兩人是師兄弟,如何化幹戈為玉帛,尤其是一起在餐館喝上了小酒的事,一一轉述給女秘書聽。
魏夏璀聽完魏夏璀近乎天方夜譚的轉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說那狐狸精那假得離譜的話,她是一百個不相信,鬼才相信竟然會有如此這般的巧合!
魏夏璀無奈地對魏夏璀說:“寶貝,你也別無端懷疑人家,究竟人家所說的話是否屬實,等你小弟回來不就可以解開謎底了嘛。”
女秘書一聽魏夏璀左一個“人家”,右一個“人家”,便明顯聽得出來那位“人家”在他內心深處的份量,於是便醋意大發地對魏夏璀說:“好了,璀哥,本姑娘要上班了,請你趕緊回去好好陪一陪‘人家’吧,‘人家’可是在那狐狸窩等急了呢,不過本姑娘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抓緊時間先在本姑娘的衛生間裏麵洗一個澡,不然那嗅覺靈敏的狐狸精可別從你身上聞出了本姑娘的味道,那你去到‘人家’那裏可要當心被那狐狸精怒氣衝衝地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下來喲。”
魏夏璀立即擺出一副八麵威風的樣子,對著女秘書大言不慚地說道:“寶貝,你可不可以別說得這麼誇張?咱魏某人不但在瀚海縣的房地產界是大名鼎鼎的一位老板,甚至在瀚海縣不少人的眼中都是有尊嚴的大老板一個,誰敢對咱這麼放肆?你這話不是像在開國際玩笑嗎?”
女秘書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充滿疑惑地問魏夏璀:“璀哥,既然你聽那狐狸精說她表弟與咱小弟兩個人已經和解,那麼咱小弟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他眼下究竟在哪裏?”
魏夏璀心裏也納悶:按說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上班時分,女秘書她小弟吃完午飯,喝完小酒,早就應該回來了,他一個大小夥子,既不是一個美麗女子,又不是非富則貴的人士,有誰會打他的主意?看來似乎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喝完小酒之後,為了兜風散心,一步一個腳印地散步回來吧。
魏夏璀把他的分析和推斷跟女秘書一說,女秘書一聽,雖然將信將疑,但是似乎又難於有其他更為合理的推論和解釋,隻好暫且信他一回,女秘書看了看手機,快到上班時間了,於是換上她那套精製套裝,梳妝打扮一番,意氣風發地準備出門上班。
魏夏璀凝視著換上精製套裝的女秘書,突然感覺女秘書有一種讓他心旌搖蕩的製服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