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胡子詭秘地一笑,轉頭問德金,“那匹馬如何?”
德金瞅了他父親一眼,目光中帶著怨恨,仿佛故意要氣氣他爹地使勁點著頭。
王大胡子又爽朗地大笑起來,伸出大手在德金的肩頭上用力地拍了一下。
“好,有種,像條漢子!”
“老王!”趙敬武停住咀嚼,失聲叫道,“老王,我還是把馬還給你,小娃做的那點事,那不算什麼事。我這娃野的很。”
王大胡子爽朗的說笑到:“兄弟,這有啥不可以的?我高興、我樂意,也不成?我就喜歡這樣勇敢的孩子!”
說著他又回頭問德金:“回答我,喜歡那匹馬駒嗎?”
德金受到了鼓勵,再也不看他爹的臉色,一挺答道:“喜歡!非常喜歡,俺好幾次在夢裏都夢見了哩。”
王大胡子一口喝幹了碗裏的酒,又在那個用作桌子的木箱上重重擂了一拳:“好小子!”
趙敬武的目光開始迷茫起來,“伊犁大曲”的高酒精度讓他有點不勝酒力,他盯著這個高大的漢子,舌頭似乎也變的不靈活起來:“王……王大哥,你這是喝醉了吧?”
王大胡子索性從羊皮袋裏又取了一瓶“伊犁大曲”,開了瓶蓋就咕嚕嚕地用嘴對著瓶口猛灌一陣,然後道:“我這人啊,醉了之後可比沒喝酒時還要清醒……兄弟,我聽說你也是這樣吧?”
“我?我怎樣了?”趙敬武暈乎暈乎不解地望著他。
王大胡子盯著他:“我聽說你們那個村姓郭的霸王,誰也不敢惹,可你一來就砸了他們家的羊,還敢拉他到縣政府去評理,是不是?”
趙敬武連連擺手:“別提這檔子事兒。”
“咋不提?我還聽說郭疙瘩叫人狠揍你一頓,可沒料到你還把他的手下的人給收拾的幹淨利落,不是?”
“你這是聽誰說的?”趙敬武感到非常的詫異,酒醒了一半想:他今天才頭一回見到這人,而這人居然對他早已耳詳能熟了。
“你們村酒店的女掌櫃,菊花那娘們兒。”王大胡子說著,敲敲酒碗:“這酒,我每次販貨回來,她都有過來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