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武緊跟著就將她提起,讓她站起來,往裏屋推了進去。
此時郭疙瘩已經披上了衣服,下了床,往門外走著。郭疙瘩打了個激淩,手裏一晃,竟將油燈差點熄滅。
屋裏整夜都燒著很旺的火牆。趙敬武進來時帶進來了一股逼人冷空氣,很快化成了一滴滴的小水珠,凝聚在他的鼻尖上,看上去就像在冒著冷汗。他瞧都不瞧郭疙瘩一眼地就像回到自己家裏一樣,一P股坐在了一塊當作板凳用的木頭墩子上。
郭疙瘩發現隻有趙敬武一人來,便很快地定下神來,他斜睨地瞟了一眼這個自己找上門來的對手,一臉的輕蔑。
出事那會兒的當天,郭疙瘩就叫來了他“河南幫”中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備好了刀棍,整日整夜地守在他家裏,等著剛從多折河買木料回來的趙敬武上門來拚命。
趙敬武回來了,聚集在郭家的人更多了,民兵隊長邵強,甚至還把一支老式的步槍帶來了。可是這一連過去了幾天,竟然連P事也沒有。
去探聽消息的人回來報告說,趙敬武一直都躲在家裏,連院門也沒敢出呢!
郭疙瘩大鬆了一口氣,宰了一頭羊,款待了前來準備為他拚命的人,然後讓大夥都回去。
他真是沒想到,趙敬武這家夥會在這氣溫極低的下雪的半夜,獨自一個人闖上門來。
不過,郭疙瘩還是有些心虛,一見趙敬武又冒汗又和善的樣子,就想起了那次在玉龍拉措湖邊的樹林子裏狹路相逢時,他也是這副熊樣,想到這,郭疙瘩心裏頓感踏實多了。
他踢過一墩老杉樹疙瘩,與趙敬武麵對麵地坐下,麵帶冷笑地斜睨著他。
沉默了一陣,趙敬武先抬頭道:“郭月生,這事兒咱們還是得有個了結。我想了幾天幾夜,這事兒沒個了結吧,我想你我恐怕都是睡不踏實的。”
郭疙瘩狡猾地歪著頭,問:“你說我聽聽,咱們該怎麼個了結呢?”
趙敬武瞅了一眼旁邊的曹鑽梅。他喉頭動了一下。
郭疙瘩立刻對呆望著他倆的女人使了個眼色:“這兒沒你什麼事兒,你去睡吧,去吧去吧。”郭疙瘩急切地催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