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想很快捷地解釋清楚“方便”這個詞也並非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用她的母語跟她解釋,但那時的我隻會一些簡單的日語,而最熟悉的就是“亞麻跌”了,可“亞麻跌”這個詞很明顯不能用呀。於是,我就那麼單腳站著保持原先的姿勢跟玲子解釋了老半天,邊說還邊手舞足蹈的。
本來我就不擅長做動作表演,加之又是內急,可想而知,動作就更加的不規範了。因此,雖然我表演得很賣力,說得也很精彩,但整個過程玲子卻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我根本弄不清她到底懂還是沒懂。直到我單腳站著實在是累得站不動了,也覺得自己確實已經詞窮了。於是把懸在空中的腳放了下來,說:“你???明白了嗎?”
“你”字還拖得老長,說完又帶著異常期待的目光看著她,期待她能明白我的意思,也明白“方便”這個詞的意思。
玲子早已經坐起來了,她一邊用手輕輕地拍著自己的大腿,又揉揉自己的小腿,一邊聽我在唾沫橫飛地激情授課。我本以為她多少應該聽明白了一些,心裏也一直是希望她能明白的。但希望終歸隻是希望而已,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玲子點點頭,然後又突然使勁地搖了搖頭,接著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像個小學生一樣怯怯地說:“我還是不明白。”
我差一點跌坐了下去,但是這時我已經憋得實在受不了了,我急了,我脫口而出地說出“撒尿”兩個字,然後轉身就跑。
休息了那麼久,現在體力還不錯,也有可能是被逼急了,現在居然能跑起來了。我心裏覺得很不可思議,原來已經像病秧子一樣奄奄一息了,可是現在居然??????
此時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跑。身後傳來了玲子恍然大悟般的聲音:“哦,原來撒尿還可以說成‘方便’呀,arigado!”
我正慶幸終於要解放了,突然身後又傳來玲子的聲音:“站住!”
她聲音很大,還透著一絲絲的恐懼,像是遇到危險時的求救。她那聲音讓我無法拒絕回應。沒辦法,我隻得轉過身,然後將木棍的一端撐在地上,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抓住襠部,彎著腰,扭捏著,艱難地從嘴裏擠出一句話:“親愛的玲子小姐,又有什麼事情呀?”說完焦急地等待她的大發慈悲,放過我。
我微閉著雙眼,不停倒吸這涼氣,嘴裏發出嘶嘶的響聲。我的牙縫本來就比較寬,大股大股的風通過牙縫被吸進嘴裏,雖然是夏天,但是在茂密的森林裏,風還是挺涼的。我的舌頭感覺涼颼颼的,牙根也覺得酸酸的。
我本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玲子會有什麼重要的話呢,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回答讓我差一點暈了過去。她說:“請不要走得太遠,我有點害怕。拜托了!”要不是我憋得實在不行了,我還真想上去雙手托住她的頭,把她拉起來,然後用嘴巴把她的嘴給死死地堵住。
“知道了!”我有點不耐煩地回了一句,轉身就想就地解決。但當我拉開褲子的拉鏈準備放閘的時候卻總覺得不自在。雖然小時候一大群的夥伴曾經無數次迎風撒尿,比賽誰能尿的更遠一些,但此時在我的不遠處看著的是一個成年的女人,就算我再怎麼隨性,也沒有辦法順暢地解決問題。撒尿追求的就是個酣暢淋漓,如果不能,那還不如再憋一會兒。更何況這個女人跟我可以說沒有任何的特殊關係,如果硬要說我們之間非得有關係的話,我想應該就是這些天來我們曾一起共過患難,僅此而已。
“你看著,我尿不出來。”說完我回頭看了一下。其實我也看到了,玲子並沒有看我,而是對著自己的腿又是捶又是揉的。
“我不看你,放心吧。”玲子說,“我也沒有那個喜好。”
“那也不行,隻要是在你目光看到的範圍內,即使你不看我還是感覺不自在。總感覺背後有人盯著我看。”我說,心裏卻想著,要早把她給辦了,可能就沒這麼多麻煩事了。
“好了,去吧,快去快回。”玲子說
我一個箭步躥了出去,背後傳來玲子有些生氣的聲音:“真是麻煩,我有那麼變態嗎?”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無法遮掩女孩子獨有的嬌羞。
其實我想走得更遠一點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出去找找,看看是否還能找到更多的線索,更多能讓我們順利走出林海的線索。